明明很震惊,话却问的平平静静的。
闻言,凉生冷然的一簇眉,瞪了眼朱阳箐。
目光即又落了床上的身影。
“再跟乌鸦嘴似的,我缝了你的嘴!”没好气的道了句。
“赶紧看下,人怎么样了,他这一身是血,是不是很严重?”
听着这话,朱阳箐意外的看了他眼,即坐了床沿,拿了古瑟的手就号脉。
“你不也懂点医术吗?严不严重,你自己看不出来啊?”鄙夷的道了句。
“一时着急,没来得及看。”
凉生幽幽的丢了句,朱阳箐挡了他看古瑟的视线,便往旁边后退了步,让古瑟不离开自己的视线。
号脉的朱阳箐本在跟凉生对话的,但号脉了后就皱了眉头。
他一边手搭古瑟的脉搏上,打量了两眼人,白得泛青的脸上,沾了遭乱的血迹,两条血痕惊心的从脸颊滑过。
“你这是让他去经历了什么?怎么这么重的内伤?”
来自医者的责备,说的却只是他糟糕的内伤。
说罢,收了手,转过身来皱着眉盯着面前无动于衷的,却紧皱着眉头的凉生。
凉生无澜的目光盯着朱阳箐,默了两秒,垂了眸,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内伤的事你不用管。”
说着又抬眸盯着古瑟受伤的头侧。
“看看他头上的伤,是否伤到要害。”
这才,朱阳箐又将目光投到古瑟头侧血肉模糊,血迹却已结痂的地方。
看了眼,又瞄了眼凉生沾满血的手。
……这人,是有多紧张,才让他忘记止血的正确方法,而直接用手捂着止血了?
他默然就轻叹了口气,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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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把自己清理下,这里我来,既然已经止血了,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我去拿药箱。”
认真的道了句,说着轻拍了下凉生的肩膀,就出去了。
听到无大碍,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默自的吁了口气,平静的望着朱阳箐出去后,他盯了许床上的古瑟,转身去屏风后,在朱阳箐的浴桶里将手上的血洗掉。
等朱阳箐抱着药箱跟一盆清水进来时,就看到凉生已默自站在床沿,紧皱着眉头盯着床上的人儿失神。
平静的目光,却幽深凝绕着担忧。
这人,还当真情深……
“别一副哭丧的表情,人家还没死呢。”
朱阳箐故打断他,没好气的道了句。
两手不空的用手肘将门关上,说着已来到跟前,毫不客气的将人挤开。
“来,让让,没事搭把手,帮我端着盆子,我给他把头上的伤口洗洗,方便上药包扎。”
凉生俨然回神,木纳的就接了朱阳箐挤放过来装有清水的盆,听话的站在那里给他打下手。
放下药箱的朱阳箐看到这么听话的凉生,意外的回头看了眼,将人脸色打量了个清白。
这回还真老实了?
他蹙了蹙眉。
还真有点不习惯!
“等等!”
看到朱阳箐欲去动手清理伤口,本安静的凉生蓦然开口,吓得朱阳伸至半路的手抖了下,茫然的回头望着他。
“干嘛?”纳闷的问。
凉生却没有回答他,空出只手来,跨了步靠近床沿,倾身在古瑟的身上利落的点了两下。
这下朱阳箐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