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吟解释了句,后也不用若尘领路,自行跨了进去,轻车熟路的,旁边的侍卫还恭敬的朝他弯腰躬了身。
古瑟没反应过来,听雨亦跟了他家主子的脚步。
“走吧。”
倒是若尘,任小斯接了马绳上来看他站在门口,便唤了句。
古瑟回神,看了眼他,才抬步。
等着古瑟跨入,他才跟进去。
“……你家公子是什么身份?怎会住在前朝皇太子府?”
古瑟看了眼跟在旁边的若尘,不免好奇的问了句。
前朝皇太子,难道死了吗?怎会轮到他家公子来住?他们间,又是什么关系?
这,是当今圣上对他家公子的厚爱吗?
然,他怎么都没联想到,其,他家公子就是曾经的皇太子。
“前朝皇太子,他……死了吗?”
见若尘没回答,他又抬手遮在唇边,朝着若尘避讳的低低问了句。
闻言,若尘脸色瞬间黑了,眉梢跳了两跳。
“这话,你可以亲自问问我家公子。”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这古瑟,突然间的就脑子短了路,会这样问。
难道他不应该想到,其实他家公子就是前朝皇太子么!
若尘这话,说的毫无波动,听的古瑟都未觉察丝毫有何不妥的。
……他觉得,能住在这前朝皇太子府的,肯定也跟皇室有关!
他笑了,笑的开心。
“呵,我跟你家公子,当真有这交情?”
能当着他的面,问他家的人死了没?
呵,这若尘开玩笑也是个没什么轻重的人。
倒真会拿自己开玩笑!
“有,公子可是把你放第一位的人!”
古瑟还在怀疑,若尘又肯定的道了句。
这话,他倒没说假话。
本想说把他放手心里捧着的人,但觉得现在的他不适合听这个,便换了个说词。
古瑟皱了眉头,一脸不信的鄙夷的瞥着若尘。
片刻。
“不说便罢,改日我问那小殿下。”
他试探着问时吟,或许靠谱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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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
跟着时吟来到一偏殿,看着他在门口停了脚步,没有作声,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他就看着他默默的站在门口不显眼的位置,像是避了里面人的耳目,平静的看着里面。
跟上去的古瑟有些纳闷,他与若尘不明所以的对视了眼,等到了门口才明白。
屋内似有客人。
最先入古瑟眼的是平静的站在窗口的白衣公子。
那一眼,确实让他一眼惊艳了。
站窗口的公子,一身白衣,身影颀长,长至腰际的墨发如缎,没有束发,就那样松散的披着,窗口的风,偶尔撩曳着他的发丝,尽显丝滑飘逸,明明站在室内,他却披了雪白的皮毛大氅,他的肌肤如雪,雪白大氅的衬托,使得他脸颊都似反着光亮。
那人,仿佛是天仙落入了凡尘,却未被凡间的尘土沾染丝毫,依旧圣洁,纯粹,高尚,神圣,衿贵,似遥不可及。
朱漆窗棂,窗扇敞开,窗外雪景,如画谪仙颀长身影默立其中,那画面,如画般映入了古瑟的脑海中……
这人,就是若尘口中的,他家公子?
看着那画面,古瑟蓦然无来由的感觉喉咙干涩。
他默默的吞了口口水。
欣赏间,感觉旁边被炙热的目光盯着,他蹙了蹙眉头,扭头,发现时吟正默默无杂念的盯着自己,目光细致亦有些打量。
被人发现,还这样盯着自己,古瑟突然间有些心虚。
他望着时吟笑了下,算是招呼。
没有出声,因为怕打扰到里面的人。
时吟没有回应,目光依旧落在他的身上,古瑟对着他尬笑了下后,目光又投了进去。
因为里面好像有不错的戏份。
目光投进去,他又不忍看了眼那窗口的公子一眼,回头瞟了眼身边的时吟,他才将目光收拢,落在靠近他们这边的地方。
——大殿的中央,跪着一华服公子,高束着发,绾着精致的发冠,身上缎衫亦绣着精致的古典纹图。
他的身上,一样披着大氅,却是玄色的,高档的缎子,在日光下,一动,还反着光晕。
可见其高档!
这人,看着身份也不低,怎还规矩的跪那公子跟前?
如此,若尘他家公子,应是了不得的人物?
只是,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想至此,他又往旁边瞟了眼,去看若尘,却发现若尘并不在他们‘偷听’的行列。
左右巡视了眼,整个身子回头,才看到若尘靠在他们身后的几步处,完全避了这听墙角的行道。
古瑟倒是没心思管他,他瞟了眼身边的时吟。
这人,倒是听墙角听的正儿八经的,还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古瑟看着这皇子听墙角听的这么正当,他也懒得亏心了,亦站直了身子,就那样看着里面的情景。
他正儿八经的看过去的时候,看到那窗口的谪仙公子目光突然瞟来,看了他眼,后落了殿中央的人身上。
沉吟了片刻,才不急的道了句。
“事已至此,如今,你来这副模样,又有何用?”
不急的话,平静的似温文尔雅,却又毅然的有着疏清。
声音,倒是极致好听,比古瑟想象中的还好听。
他的话,是人都听的出他丝毫不买他认错的帐。
微顿后,他又继续不急的道。
“我身份,你是否不知,你我心知肚明,在圣上面前,不过就重避轻,欲替你推责而已……”
他说的轻尔,毫无波动。
但事情的严重性,只有知道的人清楚。
这半路的话,古瑟听不明白,但多少知道,眼前的,若尘他家公子的身份,肯定不简单,也知道,面前的人,肯定犯了事,牵扯到了他家公子的利益,所以,殿中央的人,才跪在那求原谅。
那人儒雅的说完,盯着地上人的目光缓然抬了起来,又落了门口古瑟的身上。
古瑟没来由的又与他来了个对视。
然后,对方还就那样平静的望着自己,目光里,似带了几丝温润。
古瑟尴尬了下,额角挂了滴冷汗,避闪的瞟了几眼后,干脆转身,避了时吟身后。
就那样,凉生才无澜的收回目光,又重新落了殿中央的人身上。
殿中央的公子听到凉生没有要原谅他的意思,一阵慌张。
“皇叔,侄儿知错了,是侄儿莽撞,真不知道是你,不然侄儿又怎敢冒着大逆不道之名,去做这样的事来!”
古瑟听到那人的称呼,一脸惊讶,不免又好奇心使,重凑了殿口看了‘戏’。
——原来,若尘他家公子是轩辕一族,王爷呀,还是那人的小皇叔?
如此他身边的这位,不是说是当今二皇子么?,如此,那他岂不是也要称他一声‘小皇叔’?
古瑟想着,就将打量的目光落了时吟的身上,一边思索着,一边打量。
时吟被他打量的莫名其妙,蹙了眉,却亦只看了他几眼,没有作声。
凉生听着他似诚惶诚恐的话,只是微勾了下嘴角,似笑非笑。
平静无澜的目光瞟了他眼。
“你下去吧,圣上那边若没有给我一个交代,这事,那就按我自己意思来了。”
没等那人反应过来,他已经侧转过了身,目光投了外面的雪景。
殿中央的人听着,似绝望的表情,呆愣了许,才施施然落了魂似的爬站起来,犹豫着,后看着凉生,深深的鞠了一躬,便朝外走来。
吓得本想问时吟这人是谁的古瑟愣是闭了嘴。
几人就那样看着他从自己面前默默走过,连隔了几步远的若尘都未曾给这皇室子弟施礼。
古瑟见了,觉得,果然还是要靠山强大。
你瞧,一个侍卫,当今皇子都可以不用放在眼里。
那么,问题来了。
这若尘的主子也不过是皇帝的兄弟,他的架势,真有这么大?
显然,普通的花架势肯定不会这么‘豪横’,肯定是他家公子有这个‘豪横’的资本。
如此,古瑟对他的好奇心,可不是一点儿一点儿的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