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集政,于瑞辰王死因,或葬礼事宜议论僵持。
……
太子亲党:
“不可,谋算亲王的罪论怎能安在太子头上,太子殿下亦陨,哪怕死,也自是要清白!”
“事实如此,若非他暗算瑞辰王爷,他何至于毒发身亡,事因本就因他而起!”轩辕颜一党。
“事也,实也,仅这举止,太子之举,便是小肚鸡肠之举!”
“瑞辰王爷丧礼必是要大葬的,安息于皇陵,着丰功伟绩之功勋,流传千古!”
“凭什么?他凭什么安如此功勋?一代亲王,不做表彰,娶男妻,不怕天下人笑话吗?还是……以他作表效仿,人人都去娶男子为妻,绝子绝孙算了?”
“砰!”
那人话音刚落,蓦然被人一脚踹飞了出去,蹭着光滑的地面撞在了龙柱上,当场捂着腹部一口血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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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反应未及,恐惧中呆木的望着被踹的那官员,半晌没反应过来。
“你三妻四妾,未绝子绝孙,又为朝堂做了什么功勋?”
时吟骤然冰冷的话传来,无起伏,却甚是寒戾压迫。
“平北僵战乱,御外敌,拼死征战的时候,你又做了什么?”
时吟立在殿中,身高体长,如冽松挺拔,衣袂自然飘扬,蓦然压迫众臣。
龙座上,皇帝愣是呆住,半晌未回神。
殿上众臣被时吟气势压迫,更是被他的举动吓住,殿内一时鸦雀无声,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被踹伤的文臣呆了许,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还没站稳。
时吟目光悠悠的瞟了去。
“来人,将人拖下去,杖毙,其家人十族流放,世代不得入朝!”
时吟轻飘飘疏冷的话愣是让爬起来的文官吓得又趴倒了地上。
时吟话音一落,便有侍卫进来将人拖了出去。
“饶命啊……殿下饶命啊……臣,知错了……!”
最后三字的哀嚎彻底消失殿口,那股哀凉悲戚却似久久缭绕不散。
众人傻眼。
包括座上的皇帝。
时吟幽幽的扫了眼殿内群臣一眼,又细打量一遍太子余党一眼,冷漠的视线愣是将对方给吓得身子抖了一抖。
时吟很满意他们的表情,平静的移开,微抬起,落了龙座上的皇帝。
犹豫片刻,抬起双手微躬身拱手。
“父皇,小皇叔是否担当得起功臣之名,你心里自是有数……”
他说着,扫了眼殿上的文武百官。
“何须在这大殿做议论,任众群之口做判决?……难道,轩辕家势已旁落,非要这些旁人做决论,指手划脚不成?”
时吟于大殿之上,倒是给足了他父亲的面子。
皇帝顿了一顿,被问的无话可接。
他儿子说的没错,没有他小皇叔,自己的三皇子……怕是不久后便是他的丧期。
失了一个儿子,再失一个儿子,那他……
若时吟不继承皇位,轩辕家,定会衰落不疑。
时吟的视线毫不忌讳的落在他父亲的面上,皇帝在面对他的问话时,眼神却是忽闪不定的,不敢面对时吟的目光。
众臣被时吟的话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刚才还激情昂扬,现在却畏手畏脚了。
他父皇不敢面对回答他,时吟收回视线,将目光扫了一遍朝臣。
朝臣因为他这一扫,吓得默契的往后移了半步,离时吟的位置又远了些。
呵,以为离开自己身边就无事?
时吟心里冷笑了声,幽幽的目光落在太子党右相身上。
从脚往上打量了许,嘴角若无的勾起一分。
“右相,侍奉的主人都未曾在了,你一个人执着的,是什么?还是……本皇子、或三皇子,愚笨不才,入不了您慧眼?”
不值得他侍奉为主。
他幽幽的说着,头微一偏。
“或是说,右相您……欲一人独大,握权轩辕权势?”
他说话倒是毫不客气,或掖着藏着,直白的很。
时吟话音刚落,右相眸色徒惊,身子一抖,转身砰的一声朝皇上跪了下去,头重重的磕了地上。
“皇上,臣惶恐,望圣上明鉴,臣……绝无敢妄想!”
“呵,右相倒是忠诚,可是,小皇叔之事,你又为何如此反对?太子行刺皇叔事实,害他致死,亦是属实,不过他应担的后果,又何来罪名之说?”
右相话音刚落,时吟突然冷轻笑了声,不甚嘲讽。
右相闻言,惶恐的视线投来,落在时吟身上的目光里,蕴藏了几丝憎恨。
时吟无谓的瞟了眼,抬起头垂下眸似居高临下的瞟着他。
“还有,小皇叔于北僵战事有功,救治三皇子亦是功不可没,你,凭什么觉得小皇叔不能冠以功勋大葬皇陵?”
“难道,那位置,等着你来填?”
时吟淡漠无澜的道,说着话锋一转,阴冷的视线盯了右相,他微蹙眉头,威胁的目光甚是不悦。
这小殿下,倒是会数落人。
明里暗里,抑扬顿挫就将右相说的哑口无言,诚惶诚恐。
明明不胆忌的,愣是被他说得胆忌,冒了一身冷汗。
什么填,这话,欲说他觊觎皇位,又诅咒着他去死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