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吟话音刚落,张父跪行上前两步,着急的就替其辩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极其忏悔模样。
古瑟询问的目光即落了时吟面上,时吟并不着急解释。
而是平静的望着张父。
“你确定只是这样吗?那你最近纳的小妾,是怎么来的?屋中多出的钱财又是怎么来的?”
“张锦徇私枉法,包庇盲从,明知而故犯,不过他养痈自祸!”
“错了,错了!呜……都是我的错,跟锦儿没有丝毫关系,求你们了,求你了,古公子,救救锦儿吧,看在你们曾一起长大的份上……”
张父突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乱了心绪,忽然就打断时吟,果断否决着一边捶天遁地的嚎嚎大哭起来。
说着就张手去抓古瑟求助,古瑟反应的后退了步,躲开了他的手。
看着张父的行为,时吟蹙了眉头,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有些不悦,欲开口时,便见古瑟轻叹了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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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帮不了你,你儿子是犯的律法,我无官无职,如何能帮你?”
古瑟疏清的说完,避开张父便往府里走。
然,越过张父时,张父却一把捞了他的衫裾,扯着不放了。
“不,古公子,我知道,你可以的,你可以帮锦儿的,你跟当今二皇子关系这么要好,肯定可以为他求情的,求你了,救救他吧,我给你磕头了!……”
张父说着抓着古瑟的衣衫就往地上磕头,磕了一个又一个。
“本殿就在你眼前,你求他,有何用?”
时吟见状,冷了眉目,不悦的盯着地上的张父,视线落在他抓古瑟衣衫的手上。
张父闻言身子反应的一僵,抓衣衫的手硬生生的哆嗦了下。
他忌生生僵硬的缓抬起头来,触到时吟冰冷的视线后,哆嗦了下,反应的瞄了眼自己逾越的手,然后悄悄小心翼翼的就放开了。
“你是想让本殿包庇不成?”
时吟盯着他松了手,又冷漠的道了句。
显然,时吟应了古瑟的心意,没打算饶恕张锦。
张父反应的身体一颤,跌坐回了地上,满脸绝望。
古瑟木然的看了眼,然后进了府去。
时吟望着古瑟离开落寞失意的背影一眼,视线落了地上张父的身上,犹豫了许。
“不过关段时间革了职,来府上闹什么?,想被发配边疆?”
时吟丢下这话,后去跟了古瑟的脚步。
闻言,地上死灰般的张父突然眼睛聚了光,恢复了希冀的神采,痴痴的望着他们入了府去。
……这就是二皇子?看着冷漠,倒是很温柔仁慈呢。
然,他不知道的是,时吟如此,不过是看在古瑟的份上。
因为他知道,他不会跟自己开口,但他更清楚,面对故人,他必定选择仁慈!
“……你,为什么不给他求情?”
时吟坐在古瑟房间的桌边,望着躺靠床上无心看书卷的古瑟。
古瑟翻书卷的手一顿,犹豫了许才继续翻过去。
“如果我施以援手,为其求情,以此为鉴,那么,人人都可以做坏人,且谁都想着去做坏人,因为坏人易做,还能得到原谅救赎……这样的罪孽,我可不想揽!”
古瑟说的干净利落,一点负重感也没有。
但时吟心里明白,古瑟不过话语说的轻松而已。
其实,他从不希望自己认识的人过的不好。
——到底是自己看中的人,可不是一般的正直,道德律法很是分明,也从没想过要让自己难做过。
闻言,时吟于桌上把玩杯子的手一顿,后放下了杯子,深呼吸了口气,道。
“张锦倒是没犯事,不过罪不可赦,革职不过正常。”
但他不清楚,他什么都不想顾及,只希望他能开心就好,不被任何人欺负!
看似简单聊天,其时吟是想跟古瑟说张锦的事,并没有过重惩罚吧。
闻言,古瑟意外的抬头,诧异的盯着时吟失了神。
于时吟的心意,他是明白的!
这人,倒是什么都会顾及自己啊!
片刻,古瑟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目光重落回了书卷上。
“时辰不早了,今日你回房休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