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他好像见过!
……哦,对了,他记得自己好像也有一枚这样的,曾戴在脖子上的,在自己初到锦瑟轩的时候还看到,醒来后就不见了。
于此没什么印象,丢了也没什么感觉,若不是现在看到相似的,估计自己都不知道曾记得还有印象。
他失神间兀自伸手缓拿了过来,低自语了句。
“这东西……我见过,之初,我好像也有一枚,曾戴脖子上的,后来便不见了,你……”
古瑟说着,迷惑的抬起了眼,望向时吟,询问的注视着他。
“呵,这个,是用我心头血化的,曾经那颗,是在私塾的时候,我送你的。”
时吟收回手,望着古瑟呆愣单纯模样忍不住指节蹭鼻尖轻笑了声,藏不住的有着宠溺。
“咳咳,你戴着,恐他日遇到危险。”
见古瑟盯着手里的血珠失神,忍不住咳嗽的时吟一边提醒了句。
听到时吟的咳嗽声,古瑟慌回了神,将手上的血珠胡乱的戴了脖子上,又慌去给时吟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王爷咳的越发频繁了,要不,您还是先回去养着吧,等伤势好了,再请也不迟。”
“咳咳……”
到底是这次伤的太重,寒气凛冽,时吟身体已经有些发凉,经不住的频频咳嗽。
他慌拢了拢大氅的衣襟试图阻止这样的咳嗽,但还是忍不住连连咳嗽了一阵。
他手捂着唇,低低咳着,骤然,一股温热涌了喉咙,他心一惊,欲吞下那血。
结果,咳嗽不停,血被咳了出来,从他指缝缓溢了出来。
“王爷!”
古瑟一惊慌,顾不上礼仪起身坐了时吟身边,一手扶他手臂,一手贴他后背,贴后背的手心散了灵力来。
伤的真重!……他这般,要离开,是要去调养吗?
时吟低垂着头,隐了咳嗽缓了丝气息,他缓扭头去看为自己担心的古瑟。
方扭头过去,错开自己垂下来的发丝,映入眼帘的是古瑟胸口刚戴上的那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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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血珠,时吟失神了片刻。
——终是戴了!
时吟松了口气,目光缓上移,望向古瑟焦急担心的眉眼,顿了许,反手将古瑟替他治疗的手轻轻扒了下来轻放回了他腿上。
他扯起嘴角,露了一抹笑。
“没事,是风太凛冽了,回去烤烤火便没事了。”
古瑟有些麻木,望着时吟显僵硬的笑,那突布了红血丝的眼睛。
他的心,莫名有些沉,呼吸有些不畅,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好像……很心疼眼前的小摄政王。
以他现在这样,确实不好献殷勤,古瑟便只好作罢。
他犹豫了许,缓坐开了些,与时吟拉开距离。
“王爷还是先回府吧,天寒,省的着凉加重伤势。”
古瑟说着,没经时吟反应,他猫腰到辇口掀开帘子同赶车辇的听雨道。
“听雨,请把车辇赶回摄政王府,你家王爷伤势在身,还是不要再在外走动的好。”
被蓦然唤到,听雨没经大脑便拉停了缰绳,车辇突然的一顿,古瑟没注意,被顺势往前倾了下,慌抓辇壁的手没抓住,又突然被势往后踉跄了几步,猝不及防向后仰倒了下去。
“小心!”
时吟见势一惊,慌伸双手一接,古瑟摔了个满怀,直接跌坐了他腿上。
“……”
时吟带血的手举伸着,怕弄脏了古瑟的衣裳,另手接揽了古瑟的腰际。
怕砸到时吟的古瑟本想避开,反倒横倒躺在了时吟怀里,坐他腿上呆懵了。
对视上时吟平静的目光后,心底一惊,如慌乱乱撞的小鹿,倏地回神弹站了起来。
结果起的太猛,一头顶撞在辇顶,被重新给顶撞了回去,重跌入了时吟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