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原自从那天见证了‘克星一号’的诞生之后,就对J4迷恋到了极致。他竭尽所能,把所有能找到的资料都找来认真学习了好几遍。程旭原更是对他不胜其烦,因为他总是隔三差五在电话里向程旭原请教问题,多数情况下,这种电话一讲都是个把小时。很多时候,团队里的人,都以为程旭原交了个女朋友。
季书原在研究J4的同时,也在分析‘西博拉克星’程序。这个程序是当时他们从金鑫那边拷贝过来的。
“为什么是这样子呢,这逻辑不通啊。”季书原在看完‘西博拉克星’后,更加迷茫。因为按照他的理解,这程序其实就是个障眼法,里面所有运算都是无效运算,而且不管运算过程如何,其程序最终的显示结果都会是‘克星一号’的分子式。也就是说,这分子式并不是程序算出来的,而是事先人工加进去的。
“是我漏掉了什么嘛?还是有些地方没解读到位?”季书原喃喃自问。“如果真是人工加进去的,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就在季书原还在对‘西博拉程序’入神时,龚呈石拿着一张电费单进来了。
“这是上个月的‘天海一号’电费明细。”龚呈石把电费单放到季书原前面,“到时你签完字交给财务吧。”
“哦,好。”季书原拿过电费单看了下,“最近‘天海一号’都没怎么启用,为什么电费还是这么高?”
“谁知道哦。”
“等下去机房看看吧,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明天再说吧。我先下班了哈。”龚呈石说完就自顾自下班了。
季书原只好自己一个人往天海一号的机房走去。来到机房,他看了一眼天海一号控制台屏幕,并无发现有什么异常。
“奇了怪了,到底哪里出问题了?”季书原边说边往主机室走去。一进主机室他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因为他从散热系统的‘嗡嗡’声来判断,天海一号此时应该正在运行着。可刚才控制台显示,天海一号正处于休眠状态。
“啥情况啊,这么妖。”季书原站到主机室的玻璃墙前,透过玻璃,他看到主机室里频繁闪烁的指示灯,显然天海一号确实正在工作状态。“不会吧,难道被黑了?”
季书原又回到控制台前,控制台屏幕还是显示天海一号正在休眠状态。季书原准备上前,通过控制台进入天海一号。但他一个激灵,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如果天海一号真被人黑了,那势必控制台也在对方的操控之下。如果自己这时动了控制台,对方肯定就会有所警觉,进而可能会消除所有入侵痕迹。
“靠,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了,能破进天海一号的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辈吧。”季书原莫名的兴奋起来了,就好像一下子找到了某种乐趣一样。在学校上班,每天做着几乎千篇一律的工作,对多数年轻人来讲确实有些枯燥。现在来了这么一件有趣的事情,他怎么能不摩拳擦掌呢。
季书原快步走到放置路由器的小房间,检查了下今天的上行下行数据量。这一看,果然不正常。这么巨量的数据交换,肯定是有人在偷偷使用天海一号。
“我要看看你到底在干嘛?”季书原拿来一台笔记本,连上路由器,然后登录路由器管理员账号,复制了一部分正在交换的数据包。他再通过一系列复杂的格式转换,终于把数据包里的内容解了出来。
尽管数据包里解读出来了,可是显示出来的都是零星的片段信息,“公积金,社,怎么办,暖州,市民中心,条件……”
季书原看着这些信息一个头两个大,在他概念里,花这么大精力黑进这里的人,肯定要搞什么惊天的事情。比如破解哪个银行系统,或是某些交易网站。超级计算机的恐怖运算能力,再加上有针对性的算法,破开一些老旧的银行系统是有可能性。而一旦目的得逞,要拿走多少钱就是随便黑客自己填了。
可是按现在得到的信息来看,对方黑客似乎并没有这样做。
“看来还是要复制更多的信息才行啊。”于是他又开始复制路由器里的传输数据。
慢慢地,随着他截取的信息越来越多,他终于有些眉目了。他大致判断出,对方是把天海一号当成了一个运算中心,为一个近似于问答的软件做后台服务。
“靠,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呢。你花这么大精力进来,就为了搞这样的事情,值当吗?”季书原不禁叫道。
“既然你黑了我,那没理由我不黑回来啊,我要看看你们这到底做的是啥软件。让你真正见识下天海一号火力全开时,全是怎么样一个恐怖的情形。”
季书原跑回控制台,简单操作了一番,重新拿回了天海一号的控制权。然后他顺着刚才截取到的数据包,做IP反向追踪。他以为,自己在仗着天海一号的为后盾,可以轻易把对方的轰趴下。可是结果让他大吃一惊,这就好比他使了吃奶的力气,把一块大石头扔进湖里。可石头入水后,竟然连一丝水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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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不可能啊,除非对方有十倍于天海一号的运算能力,不然不可能连一点反馈都没有啊。”季书原看着电脑屏幕一脸地不可思议。
只是季书原不知道的,就在刚刚,全国各地超级计算机都瞬间满负荷运行。季书原弄的这个动静,金鑫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他看着电脑上的提示信息,喃喃说了句,“看来用别人的东西,总归不是长久之计啊。大脑啊大脑,还是需要有自己的大脑啊。”他边说边按个回车键。
季书原这边的屏幕在金鑫按下回键之后,马上就黑屏了。过了一两分钟之后,才恢复到了之前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