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哥,不知为啥,德福从河工上回来身体就不行了,如今虚得很,花了不少钱也不见效,大队奖给他的奖金全都给花没了,你看他这算不算工伤?”
“这个嘛——”张永福沉吟了一下,却没急于回答妻妹提出的问题,而是笑眯眯问道,“他是不是得了啥病?”
“哎呀,这病说出来不怕哥笑话,他的‘那个’不行了,哎呀,这话连妹子说出来都感到脸红。”
“多长时间了?”
“从河工上回来就,就不行。”
“咋不早说呢?”
“这种事侄媳妇年轻咋好意思开口?开始时,她也不好意思给我说,我见她老是在家里熬中药,就问她,她才给我说了,我说,不怕,有俺永福哥在大队,这点医药费还不好办,就,就领她来了。”
“你们队长知道吗?”
“知道知道,他早就知道了。”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张永福想了想,已经明白了妻妹的意图,原来她是领侄媳妇卖面子打秋风来了,也没细考虑,便将梁明给喊了过来。
“啥事?”梁明过来问道。张永福笑着说:“这二位是老河湾的,这个是卫国他二姨,这个是赵德福媳妇,德福因上河工得了病,应该算作工伤。如今病得不轻,暂时失去了生育能力。万支书不在,支部也没法研究决定,现在我做一回主,你预支给她一点钱,让她去给德福治病,以后的事等支部研究后再说。”
“你是大队长,你的话就是圣旨。”梁明笑着问道,“大队长,你说的这一点是多少啊?总该有个具体数吧!”
“哦,”张永福听了,觉得梁会计说得有道理,看看妻妹,又看看彩云说道:“多的话,我也没这权力;少的话,又拿不出手,那就预支一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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