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哭喊一声,“公子不是说此次在秦国很少出手吗?薛侍卫在干吗?一众虎贲勇士在秦国干什么?一个侯爵,一个封地能弥补公子的内伤吗?花颜姐姐,你暂且先在这里照顾公子,本夫人去请叔父出手来救公子。公子的剑法和内功皆是叔父所传。”
“戴将军的叔父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于膺?”花颜首次问出这个问题。
清雅无奈地摇头,没人告诉他戴一膺就是于膺。
花颜瞧着清雅离开的背影,叹息一声,“但愿这个人就是师父口中的那个于膺,可以多学几招厉害的剑法。”
花颜弯腰俯身开始为戴云擦拭他的脸庞,“戴将军,想你如此年轻,竟拜将封侯,外人看来风光无限,殊不知其付出的代价如此之大!”
戴云听着花颜的话,摇着头,“花颜姑娘,莫要说讥讽的话,此次出使秦国本将军喜获一个陌刀第一的美名,算是不负此行......”
“本女侠只想见一见于膺大侠,当面向于膺大侠讨教剑法。”
戴云不想听这些,咳嗽一声,缓慢地闭眼,顿感体内真气乱窜,更是难以控制。
待到戴一膺和清雅回到戴府,戴云早已昏厥,戴一膺将清雅等众人赶出内室,关上内室的房门,用尽毕生之功力又一次救醒戴云,将戴云放在大床上,瞧着戴云煞白的脸庞,轻声呼唤,“云儿,没想到此次去了一趟秦国,又是好勇斗狠,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
戴云的额头全是汗珠,戴云缓慢地醒来,拉着戴一膺的手,“叔父,我要躺多久?”
“云儿,你尚需静养三日,需用心习练那套内功心法,三个月后方能治愈内伤,三月内不可轻易出手,日后出门带着薛恒,有人行刺让薛恒出手。血影卫一事不可太急!”戴一膺将戴云的手放回锦被中,“云儿,你不能出事!若你出事,我对不起大哥在天之灵!好好修养些日子!”
戴云气喘吁吁地点着头,望着戴一膺离开的背影,没想到这一次又是险胜生死局。
此时戴一膺轻轻关上内室的房门,对着清雅低声说,“丫头,好生照顾云儿,三日内不可令人打扰云儿静养,薛恒三个月内要近身保护。”
清雅点着头,亲自护送戴一膺离开戴府。戴云吐血受伤的消息很快传到宫中,高世尧和高寅同时接到消息,高世尧原本好转的病情又一次加重,大声咳嗽,一摆手,冲着站在身旁的段天福大喊,“为何会这样?朕还想着在除夕夜宴上当众厚赏戴云,戴云这好勇斗狠的秉性像极了戴天德。”
段天福低声回道,“听闻戴侯爷在秦国放言自己是陌刀第一,以一己之力对抗一众陌刀客,老奴相信戴侯爷定能闯过这一关!”
高世尧一摆手,“每日派人去戴府探望,一有消息马上来报。”
段天福应了一声“老奴遵旨”,站在一旁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高世尧,“陛下,请喝茶!”
高世尧无奈地端起茶杯轻饮一口,“朕对不住戴云,传令给太子,三个月之内严禁一众官员讨论右丞相的人选,锁拿琼州司马成天兴入大理寺刑狱,元宵节后处死!”
成天兴,曾经的康国右丞相,参与谋划屠戮戴天德全家,最终也不免落得一个凄惨而亡的下场。段天福手拿拂尘大步走出御书房,心中甚是担忧戴云的病情,想着快去传旨。
而此时得到消息的太子高寅站在花园凉亭中,听着时公公的禀报,望着凉亭外飘落的雪花,问了一句,“老时,老师此次立下大功,亦落下病根,除夕夜宴前本宫定要前去探望老师。不知京城之中的百姓会不会记得老师的功劳!”
时公公叹息一声,“殿下,京城之中的百姓不明事理,以讹传讹,听闻戴侯爷的封地黄州丰泽县百姓皆感念其恩德为戴侯爷刻碑表功,此碑便立在戴侯爷在黄州清风坡旧居附近。”
太子高寅突然想起京城巡城司一众官员被下狱,轻吹一口气,“京城巡城司尚缺一位坐镇的守备将军,此人要好好物色一番,还需和老师商量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