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恒瞧着楚子玉,脸上露出久违的笑,“两日,明日让公子好好瞧瞧陌刀营的日常训练!今夜一醉方休!”
戴乐卿大声宣布,“戴将军,众兄弟们,今夜除了当值的兄弟,其他人皆开怀畅饮,庆贺北境四州观察使的到来!”
只听见军营中一众兄弟大声欢呼,戴云是大康振威将军,北境六州的每一位军士都听过戴云的英雄事迹,一听闻戴云到来,甚是高兴。
戴云笑着问道:“堂兄,黄州边境可还安稳?汉国可曾找过麻烦?”
戴乐卿摇着头,笑着讲,“堂弟,戴侯爷,戴将军,此事甚是怪异,自从汉国二十万大军从边境线上撤走,一直没有动静,莫不是汉国监国太子怕了?”
“胡人彪悍异常,好生镇守,莫要疏忽大意!”戴云回忆着当年在汉国宁阳城的见闻,“胡人打仗全看心情!”
“走喽!要开饭了!今夜美酒佳肴!保证戴将军还想吃第二次!”
“行啊!本将军承认打仗不如堂兄!大虞乡那边海叔照顾得很好!”
“这个自然放心!丰泽县那边是世外桃源,好得很,官府不征粮,不纳税,不征兵,还免费教孩子们读书!”
当夜戴云在戴乐卿和楚子玉的陪伴下喝得酩酊大醉,薛恒搀扶着戴云回到军帐中歇息,戴乐卿呵呵一笑,“看来骁兄讲得不错,戴将军的千杯不醉是吹来的谎言!”楚子玉笑着一摆手,“戴大哥,今夜小弟还要当值,戴将军这四年过得不易,此次来军营巡视,好生招待,好歹大哥和戴将军同宗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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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乐卿不耐烦地回道,“巡逻去!巡逻去!这还用你说!当年本将军和戴侯爷是出生入死的堂兄弟!若谁敢在黄州动戴将军一根毫毛,本将军灭他全族!”
楚子玉轻拍戴乐卿的胳膊,笑着转身离开。
戴乐卿缓慢地转身,瞧着熟悉的军营,想起今日接到的飞鸽传信,“陌刀营是应对敌军骑兵的绝佳妙法,戴云作为一流的陌刀客,以生命的代价出使秦国,归来之时已是众人称颂的忠勇侯。明日的陌刀营训练展示,不能马虎!”
戴乐卿和楚子玉皆出自三年前北境大军先锋营,戴云和薛恒曾同先锋营在襄州和云州城外大战秦国贼兵,戴乐卿因军功从校尉升至黄州驻军主将,同为戴家子弟,戴云和戴乐卿,戴骁皆为同龄人;戴乐卿之父戴清河,戴骁之父戴俊来,戴云之父戴天德,当时人称“戴家三兄弟”,当年戴家旁支的戴清河战死沙场,朝廷恩赐镇国大将军,戴天德回朝任文职,先任御史中丞,后任右丞相,竟遭宵小之辈暗杀,戴家三兄弟独留戴俊来一人力撑戴家门面。
对于戴家的这些事情,太子高寅了如指掌,此时的高寅坐在书房,看着兵部呈上来的北境六州驻军的将校名单,叹息一声,“北境六州,戴骁以云襄大都督辖制四州,云州驻军主将戴毅,襄州驻军主将莫清之,黄州主将戴乐卿,楚州主将田来方,陈州主将和子山,蔡州主将戴清风,整个北境皆由戴家人掌控,新组建的陌刀营又由老师戴云全权掌控,戴家在军中的权势日益加重,难怪父皇会如此猜忌老师!云霞长公主一直想着嫁给老师,竟未如愿,日后只能嫁给他人。此时此刻孤才理解老师种种反常的举动。”
时公公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高寅,“殿下,莫要担心!以戴家在军中和朝中的影响,陛下一时还不敢动戴家!殿下只需忍到那一日,便可以御极大康。康国历代皇帝皆倚重戴家,想必定有此种考虑。”
高寅点点头,轻饮两口热茶,瞧见红色灯罩散发的红光,“老时,明日令太子妃带上礼物去戴府一趟,太子妃和戴夫人田清韵甚为投缘,世子年龄和侯府世子、郡主相仿,可一并带去,近水楼台先得月,本宫要做得比定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