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他认你!”于膺再次重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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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俊来喊道:“是戴云,是吗?他和大哥长得一模一样,就是他!二哥,你明知道朝堂凶险,还要他走仕途这条路。你在害他啊!你对得起大哥吗?”
于膺瞪着戴俊来,说:“我也拦不住啊,这孩子一心想做官,拦不住啊!既然他入了朝堂,就要担起为大哥报仇的重担!”
“这样会害了这个孩子,我不同意这么做!”戴俊来站起身,大声说。
于膺揪着戴俊来的衣领,质问:“老三,你就舍不得这个空有虚衔的文肃伯吗?只有云儿才能为大哥报仇,不能指望你这个软弱之人,只有他才能撑起戴家的未来!”
戴俊来再次跌倒在地,低声说:“没有别的路吗?他本可以安静地做一个闲散之人,为什么要背负仇恨活着?这个仇我可以去报。陛下早已夺了璟王的兵权,甚至璟王世子已遭受文武百官的群殴。只要轻轻一把火,就可以毁灭璟王父子。这把火,户部的宇文达已经点着了!”
于膺问:“老三,你不想让云儿认祖归宗吗?”
戴俊来曾经没想过这个问题,今日听到于膺的话,也开始改变当初的想法。“我会让戴云认祖归宗!我能去看看他吗?”
于膺叹息一声,说:“戴云就是那个孩子,三日后他在东市坊的点心铺要开张,那一日也是他的满月生辰,你不会忘了吧?”
“我永远不会忘,那一日也是大哥全家惨死的日子,今生我和璟王父子势不两立,必诛杀璟王父子。”戴俊来紧握双拳,大声喊着。
于膺背着长剑转身离开了祠堂。
待到戴俊来转身已然发现于膺早已没了踪影,回忆起和戴天德在一起的每一个开心瞬间,一起读书,一起练剑,一起骑马,同塌而眠。
“大哥,我对不起你,那个孩子找到了,就是戴云,他初到京城之时名声大燥,今日在朝堂智斗秦国鸿胪寺正卿廖汉成,过些日子我会带这孩子来祠堂见你,让他认祖归宗。今生今世戴家人定手刃璟王父子。”
戴俊来跪在戴天德的灵位前哭诉着。他不知道的是于膺自从离开文肃伯府便去了璟王府,一把长剑斩杀璟王世子高奇的贴身侍卫刘霄,还留下一句话:
“今生今世和璟王府为敌 为戴天德报仇”
高奇看着早已成为尸体的刘霄,一头雾水,只是传出一句话:“快出去查是谁造的谣言?璟王府怎么可能派人去灭戴天德的满门?父王对戴天德当年虽然政见不和,但也不至于动手灭门!”
张冲是高奇的贴身侍卫,打听到街市上的一些流言,正是十八年前璟王府派人灭了戴天德全家。高奇听到他的禀报,脸色很难看,低声说:“这一定是陛下的杰作。陛下软禁了父王,收回父王和本世子的兵权,还是要借戴家之手除之而后快。戴天德在朝二十多年,亲朋故旧遍布六部三司御史台,这一招毒计让满朝文武记恨父王和我。太阴险了!”
不论是街市流言,还是亲历者造谣,京城的大小官员纷纷与璟王府划清界限,戴俊来更是断绝了和璟王府的一切联系,派人清除了璟王安插在文肃伯府的所有暗探,把暗探的尸身全部送还给了璟王。璟王这才发现一个小小的文肃伯府竟然养着五百名上过战场的健壮兵卒,更是不敢掉以轻心。
“父王,整个京城全是让我们滚出京城的声音,周围全部是陛下派来的禁卫。现在文肃伯戴俊来和我们彻底翻脸,以前同情我们的文官也不愿多和我们来往。璟王府完全被孤立了!”高奇低声说着,看着站在面前的璟王高世稷。
高世稷叹息一声,“陛下这次的计谋成功了!忍一忍,今日戴云在朝堂上彻底激怒了秦国使臣,康国和秦国开战之日不远了!一旦开战,陛下无将可用,还会启用本王,到时流言自然不攻自破。”
高奇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默许父亲的安排,命令张冲厚葬刘霄和那些死去的暗探。
京城的流言蜚语和是是非非早已传入戴云的耳中,从皇宫门口到东市坊,刚下马车,便看到清雅和谭丽以及薛恒在店铺里布置,店铺的环境古色古香,放有一个画有万里山河图的大屏风,三个大货架摆放着各种包好的糕点,每包糕点上放着一小块糕点以供客人品尝,每个货架上分上下两排,上排是康国京城本地的糕点,下排是秦国北方的糕点,糕点种类有酥,糖饼,宫廷点心等。柜台上放着一个大大的算盘,柜台是谭丽的地盘。薛恒是一个好的苦力,在店铺里搬搬抬抬,累得满头大汗。清雅在屏风后面摆放了一些制作秦国点心的工具和器皿。展台和操作工坊用大屏风隔开。
戴云在清雅的领导下看了一遍前面的店铺高兴地点点头,将手中的一千两银子放在柜台上,笑着说:“今日本大人在朝堂辩倒了秦国使臣,陛下赏了一千两银子,这下开店铺的本金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