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无论是蛊虫还是其它的御兽,最重要的不是本身的血脉,而是御使它们的人。
就像这盾甲虫,原来只是普通的甲虫,经由细心培养,就变成了坚不可摧的盾甲虫,不知我说的可对,左同学?”
“哼!”
那女子轻哼一声,冷笑道:
“简直是狗屁不通!御兽师总会钟情特殊拥有血脉的御兽,什么本身不重要这种鬼话,镜华大少爷何必说来贻笑大方!”
镜华剑眉微挑,诧异道:
“左同学何故此言,那些强大的御兽一开始不也是普通兽类,全凭着细心培养,才有强大的血脉?御兽一道,重育不重御,我想你比我清楚才对。”
“哈哈哈!”
那女子似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仰天大笑起来,
“镜华大少爷果然世家豪门,道门高功!说的尽是些警世真理!
我且问你,御兽御兽,若无兽又该怎么御?有兽又该怎么育?哪怕寻常的蛊虫,培育起来也要不下千贯,若要提升血脉,天材地宝,灵肉丹药哪一个要少?要是开始便有一只强劲血脉的御兽,你猜我会不会来这儿走上一遭?会不会为了一坨腌臜之物与你们纠缠?”
镜华哑然,倒是刘昭,听出了这女子的言外之意,也明白对方怕是与他一般出身贫贱,当下暗自提高了警惕。
“能以贫贱之身走到现在,没有一个是易与之辈!”
那女子见镜华无话可说,讥讽一笑,而后看向了刘昭,沉声道:
“阁下好本事,我看你也是堂堂武夫,实不相瞒,伤了你的好友也是无奈之举。
当时我本操控着冷月虫拾拣,不料被水中的一头兕牛察觉,牛类御兽是最厌恶鳞虫一类,它发出的吼声让我的冷月虫失去了掌控,这才误伤你的好友,不过我那冷月虫本身无毒,就是不去理会,歇上半日便可痊愈。
而今,你卸了我两条臂膀,也该是熄了火气,咱们既往不咎,如何?”
刘昭看了眼镜华,见他轻轻一笑,心中也熄了再打下去的心思,拱手行了一礼,道:
“即是如此,那也算是不知者不怪,也罢,那就既往不咎!在下刘昭,还未请教姑娘仙乡何处?”
那女子黛眉一挑,抬起不知何时接好的手臂,回了一礼,道:
“客气,小女子本姓左,名青衣,就读襄州府女子学馆,与这位镜华大少爷算得上同年。”
“哦?”
刘昭眉头一挑,暗道这左青衣和之前的朱颜甲、侯莫陈颖好像都是镜华的同学,还都一块进了寰宇,我记着走进中心地带的人似乎只有我们这些人,而且费了那么大力气才进了寰宇,怎么凭空多出一人,彼此之间可能还相熟,其中是有什么联系吗?
“看来我得长个心眼,若无事还好,若有,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原是如此,既然误会解开,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左姑娘,就此别过!”
不愿多生枝节的刘昭打了个场面话,给镜华使了个眼色后,转身回到了众人身边。
“看来镜华大少爷也有吃瘪的时候。”
看着刘昭的背影,左青衣玩味一笑,镜华却是满不在意,淡淡道:
“本就是萍水相逢,哪里来的如此规矩。倒是左同学,不如一起可好?这片寰宇可是不简单,说不定就有你想要的呢?”
左青衣哂笑一声,讥声道:
“还是老样子,我说你们这些人能不能换些招数,不过也好,小女子孤身一人确实有些害怕,那个武夫不是坏人,想来他不会对我怎样的。”
说罢,意味深长的瞧了眼镜华,而后朝着刘昭走去,镜华也不着恼,仍是笑了笑,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