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知道谢家那死丫头到底是在信口开河,还是说真有什么消息来路?
这丫头醒来之后到如今,实在太不一样了,他一定要摸摸她的底细!
不到一炷香时分,去贺家的人就回来了,两条腿迈的跟风火轮似的,脸上还带着惊色:“老爷!
“方才小的才刚到贺家,迎面就撞上了潭州府衙前来传递消息的衙役,这个消息正是说,朝廷已拟派钦差数位,前往各省巡视河道,知府大人下令沿江各县妥善处理好各自辖内的码头!”
张旗一下就从躺椅上弹了起来:“此话当真?!”
家丁拍起了大腿:“千真万确!小的难道还敢撒谎吗?”
张旗瞪大双眼望着窗外,仿佛要透过这重重墙壁,一直看到那边厢谢家的陆珈。
全都让这死丫头给说中了!
她不光知道贺清私下递给他的消息,就连贺清不知道的消息,她也提前知道了!
张旗屁股上像长了个疮,再也坐不住了。
拖着瘸腿来回踱了几圈,他咬咬牙又跨出了门。
一个上晌的时间,足够陆珈梳理接下来这几日要发生的事情,之所以在这个当口又说出巡遭御史要来巡视的消息,自然是因为张旗马上就可以印证此事。
就凭他无利不起早的狗性,他怎么会舍得放过掌握了这么多机密消息的陆珈呢?
陆珈刚刚洗完衣裳,正在屋檐下晾晒。一看张旗又走了进来,她不紧不慢掸了掸衣服上的皱褶,然后端起了木盆。
“你怎么又来了?”
张旗紧咬着后槽牙:“少跟我装糊涂,你们当真跟京城那边的人还有联系?”
“原来还是舍不得仓房。”
陆珈伸出一只手来:“我要的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