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渠直接推开了院子,只见门内也是干干净净,靠墙的遗留花圃甚至还种着些菊花,金灿灿的耀眼的很。
前院里自然就让秦舟他们住了。
再入了二门,天井里也有个小花圃,左右各有几间屋子,正好可以容纳陆珈和青荷拂晓。
陆珈此时纵然满肚子心思,也不得不赞何渠会办事。
接着打发青荷掏银子出来跟何渠去交租金,以及签署租赁契约。
又让拂晓去买些锅碗瓢盆,烧些茶水来喝。
自己这边便把沈轻舟喊过来,在厅堂里坐下了。
“你刚才去哪儿了?”
沈轻舟道:“我就去后院里转了转,看到你爹在那里待客。他们人多,我也不敢进去,后来看到你出来,我也就回来了。”
陆珈点头:“我爹这边没问题了。接下来,我就得办另一边的事了。都察院里有个叫做程文惠的官员,你帮我去打听打听他,是不是最近在向吏部述职。”
沈轻舟听到这里朝她看了一眼:“你认识他?”
“当然认识。”陆珈睨了他一眼,“他是我大舅。我嫡亲嫡亲的舅舅。”
沈轻舟讷然。
从沙湾进京的这一路上,也曾听陆珈说起过自家一些亲戚,但她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母亲这边的人。
作为从来没有只是把严家当成主要目标的沈轻舟,当然也没想过要去关注陆阶死去多年的原配妻子的娘家。
此刻听她突然说起来“舅舅”,未免意外。
但更意外的是,她对于京城这一切近似乎十分了解。
而她前世在严家过得那么惨,再结合她被蒋氏明目张胆的残害,按理说他舅舅这边无论如何也要有一些动作,可从头到尾他母亲的娘家竟然从未在他的经历当中留下痕迹!
这个时候突然听他提起来,能不意外吗?
“倒是从来没想过,你还有个当御史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