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余贵仔细的抚摸着件冬衣,刺绣精致,上面的山水花朵活灵活现,这那个女子看了不迷糊。
封建时代,置办一件好衣裳,本来就是大事,像这样的冬衣,就二两银子,简直就是送啊。
就婆子跟媳妇两人做件冬衣,寻找材料,加上织布,弄出来得好几个月,还跟这个不是一个档次的。
以前有一次去太原的裁缝店,那里厚葛衣,还是麻絮的,都要三两银子。
正当老卢思索,要不要他家老二也去跑这个衣服的时候。
门口来了一架华贵的马车。
几个官兵,披坚执锐,气势汹汹的进来。
这架势,令老货郎酒都醒了一半。
其中一个凶神恶煞的汉子,一眼看见了这件上好的冬衣。
一把就夺了过去,恶狠狠的说,“这是北疆之物,尔等可是北疆的奸细否?”
这高帽子一扣,老货郎心里不禁一阵鄙夷,狗日的东西,要抢就明说。
“官兵老爷,咱这是小本买卖,这冬衣不是咱的,您去找找看,是谁丢的。”
“哈哈哈……”几个兵汉子互视一眼,不禁喜笑颜开,这老东西会说话。
这个活阎王来了,老卢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的忙前忙后。
很快,一桌地道的好菜,就弄上了桌子。
其中还有一份最近很流行的马肉罐,老卢怕味道不行,特意开了罐新的。
戴着官帽,坐在主位上的老京官,面色黯淡,全程不苟言笑。
“张大人,何苦如此啊,不就是去宣读上令。”
“哼哼,”张大人年纪五十来岁,一身官僚气质,青瘦朴质,他讥笑道:“宣读?前面二波使者,刚到大奇关,人没了。”
“这不是五波吗?后面三波呢。”
“后面三波连小粟关都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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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几个太原来的兵卒不禁大吃一惊,感情这是趟送命的活,难怪这位上官,来的时候孤身一人。
“北兵这么凶猛,小粟关之前不是还在官军手里吗?”
“龙骧军来了,说要么让关,要么就灭了官军,文魁郎刘仁基最终就让了。”
龙骧军?!
听到这个名字,几个兵卒不禁头皮发麻。
传闻其在几十万突厥人大军中游泳,来去自如,更是血战十万突厥人,在肖原滩杀了几十天,那都是死人堆里的怪物。
其军有三大主将,青龙李兴、猛将张马,还有一个是突厥人,叫什么阿歹的,不记得了,总之就是很猛。
哎……北疆啊,北疆。
张大人越想越愁,不知是名将周云还是定王的主意,总之现在朝廷使者,一律斩杀,这特么谁敢去。
建安军雄兵三十万,野狐滩战败突厥,夺回定襄城,令整个天下颤抖。
就连他们跟草原人签订的盟约,朝堂之上,也无人敢唱反调,生怕被那两个杀神记恨。
他老张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这么个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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