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政叹道:“诚哉斯言,贪欲为一切悲苦之源。”
郭汾阳见柴九又靠在椅上,倦意更浓,起身道:“好了,好了,今日便说到此吧。”微微一顿,又道:“此番游历到此而止,我明日会和柴先生返京,你们可自行离去。”
想了一想,又叮嘱李云政三人道:“此处是非之地,你们三个不会武功,少些自保之力,可随我和柴先生先行北上。若是急着还家,就速速南下,莫要耽搁,先避此战乱险境。”
众人忽听此言,都是吃了一惊,转而都是恋恋不舍,李云政脱口而出,道:“这便结束了么。”随即惊觉自己失态,起身整衣,对柴九恭恭敬敬一拜,道:“能与先生同行,得谆谆教诲,如沐春风,时雨之化,感恩戴德,终身无忘。”
沈放和萧平安等人齐齐起身,跟着拜谢。沈放得柴九眷顾,方能得《白马经》,岂止是救了自己一命,当真是恩同再造。此番虽跟行未远,但柴先生言传身教,也是叫他获益匪浅,这一拜也是至诚至真。
柴九与他见过的人都不同,明明满腹经纶,腹载五车。却很少将自己的意见直接灌输与人,从不轻易否定别人的意见,也从不发怒。但身边每一个人,都不自觉的对他尊敬,即便宋源宝如此无法无天,见他也是老老实实。德行兼备,高山仰止。
柴九微微一笑,起身还了半礼,道:“来日方长,只要你等愿意,燕京柴门,随时欢迎前来拜访。”转身朝后走,行到半途,却回身对沈放招了招手,问道:“你如今身子如何?”
沈放也未想到他会忽然单独朝自己说话,急忙趋前两步,跟在柴九身后,恭敬道:“劳先生挂念,已是无碍了。”
两人齐向后走,众人也都跟在身后。柴九似随口与他聊天,道:“听闻你棋艺泛泛,日后不妨多多练习。”
沈放微微一怔,不解其意,但还是恭敬应道:“是。”
柴九道:“你可知为什么读书人都要学下棋?古人又为何要习六艺?不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