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闻言,点了点头,那俩小太监也是这么说的,倒也是实情,便示意唐赛儿继续说下去。
“后来我转念一想,这不是坏了殿下的名声吗?若是我日后真嫁入了太子府当妾,别人说我倒是无所谓,只是别人若是说殿下是被我这个狐媚子给迷了心神,那皇室的名声就不好听了。”
“更何况,若是我真嫁入了太子府当妾,天天跟太子妃吵闹,叫别人看去了,别人会说我们吗?不会!别人只会说太子殿下您御女无方。”
朱标听到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向唐赛儿的眼神又有了点不同:“你真是这么想的?”
“那不然呢?”唐赛儿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刚才说的有点动情了,代入感太深,自己都没憋住滴了两滴泪。
“小女子不过是个将死之人捡了条命回来,这名声什么的倒是无所谓,雄英那孩子,还处处维护我,就算今日我死在了那太子府,至少我觉得雄英还会给我收个尸,我又有何憾?”
朱标沉默了片刻,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唐赛儿面前,目光深邃地望着她。
“你的话让我深思。我朱标虽然身为太子,但并非无理之人。你若真心不愿入我府中,我自然不会强求。至于名声之事,我自有分寸,不会让无端的流言蜚语影响到皇室的尊严。”
唐赛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知道朱雄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大半。
她故作感激地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殿下,小女子真是感激不尽。您能理解我的苦衷,我已是心满意足。”
朱标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思考如何处理太子府内的纷争,他深知,若不妥善处理,不仅会影响太子府的安宁,还可能影响到整个朝廷的稳定。
自己几个弟弟瞧不上吕氏,自己父皇和母后也瞧不上吕氏,甚至自己两个儿子,一个自幼在宫中长大,对吕氏没什么感情,另一个还一直被那吕氏欺压。
要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有时候国事太忙,没那些精力去操心这些事,原来常氏还活着的时候,太子府一切都井井有条,什么都不必操心,也就养成了自己不愿意去管那女子之事。
想到这,一股思念突然涌上心头,常氏那音容笑貌浮现在自己眼前,呢喃着:“要是你还活着该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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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赛儿没听清,以为朱标在跟自己说话:“太子殿下您说啥?”
朱标晃了晃脑袋,回过神来,看着唐赛儿这一脸花忍不住笑出了声:“没啥,你去洗漱一下吧,陪我出去走走,我听说你白莲教如今一些重要骨干都到了京师?”
唐赛儿点了点头:“嗯,如今驻扎在那鸡鸣寺山下,没有陛下命令,我也不好叫他们进城。”
“行了,去洗漱一下吧。”朱标挥了挥手:“一会陪我去走走,我想看看这白莲教为何会如此忠心于你。”
唐赛儿微微颔首,心中对朱雄英的评分又高了不少,这皇孙真不愧是这大明最受宠之人,就这般拿捏人心思的本事,自己不得不服,每一步都在预料之内。
春和宫墙头之上,三个小脑袋同时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妙啊,这唐赛儿真是个妙人。”
三人皆是吓了一跳,一回头,看见朱元璋不知何时也搬了个梯子趴在自己身边。
朱雄英连忙道:“爷爷,你啥时候来的?吓死我了!”
“咱来了好一会了,看你们都在这趴着,我这不也好奇吗?”朱元璋慢慢的下了梯子,缓缓开口道:“那唐赛儿说自己是狐媚子的时候我就来了,走,去乾清宫,说说啥情况。”
朱雄英带着朱允熥和三宝低着个头,跟在朱元璋身后,像极了三个犯了错被家长逮着的孩子。
到了乾清宫,朱雄英将事情的始末全部说了一遍,朱元璋听得哈哈大笑:“妙啊,妙啊!咱还想着怎么给那吕氏找个罪名呢,等着过些时日,这唐赛儿入了太子府,叫她去折腾那吕氏去吧!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朱雄英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大对,但是细细一想,好像也没啥毛病,连忙恭维道:“还是爷爷慧眼识珠,要不这唐赛儿,早就人头落地了。”
朱元璋挥了挥手,朝着身后高喊:“蒋瓛,叫些人跟着标儿,晚点我要知道他们都干啥了。”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