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应了一声,随即又说道:“啥时候去见我爹??”
姚广孝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殿下给我书写一封信吧,我自己去,殿下好生休息。”
朱雄英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敬佩:“姚广孝,你是真有胆子,你给我爹下药,还亲自去见我爹,我怕他顺手砍了你,算了算了,就现在吧,今晚回来好生睡一觉。”
姚广孝看着朱雄英那坚定的眼神,苦笑一声,对着一旁的三宝道:“取件薄被子来,给殿下裹着,殿下刚取了针,受不得风寒。”
“我还以为我跟你跪了一早上,你心怀愧疚呢。”朱雄英呢喃着。
“问心无愧便是,殿下去帮我求情,那我记在心中便是,日后帮殿下实现那安居乐业的想法。”姚广孝看着朱雄英,眼底闪过一丝深邃,这小殿下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对了,小殿下,小僧有个问题,想斗胆一问。”
“在我这有啥说啥便是,若是有好的提议,我又恰好不想听,那不是耽误事了嘛。”朱雄英轻轻一跳,靠在了太师椅上,刚喝了汤药,有些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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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怎么知道我和吕氏有勾结的,小僧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就算吕氏暴露了,也查不到我身上。”
“谁知道呢,当时就觉得吕氏不对劲,安排人盯着她,然后正好碰到几次她去鸡鸣寺,一打听,道衍大师。”朱雄英说到这,突然清醒了过来,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冷冷的看着姚广孝:“对了,我娘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你娘?”姚广孝挠了挠头:“原太子妃娘娘?”
“我不希望你骗我。”朱雄英站起身来,长叹了一口气。
“殿下多虑了。”姚广孝苦笑一声:“小僧三年前才从吴县来京师,那会和吕氏都还不认识呢。”
听到答案,朱雄英有些失落,自己这一转眼已经十多岁,都快到了成婚的年纪,常氏的面容在记忆里已经有些模糊,只记得那是一个很温柔,但是还有些暴躁的女人,画像里的女人和她长得都不大像。
后来和朱允熥沟通之后,才知道常氏是吕氏害死的,可是直到今日为止,都不知道自己娘到底是死于吕氏的嫉妒还是背后另有情况。
姚广孝见状,从兜里摸出三枚铜板,随意的扔在了地上,蹲在那看了半天,朝着朱雄英道:“殿下,拨开云雾见光明,真相并不远。”
朱雄英笑道:“你还信这些东西啊,算命若是有用的话,三四十年前,怎么没人能推算出我爷爷能当上皇帝?”
姚广孝将铜板捡了起来,笑道:“万物自有其规律,虽说我也不信这玩意,曾经我还推算出来我以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这不都差点掉脑袋了嘛。”
朱雄英心都漏跳了一拍,瞳孔猛地一缩,连忙平复了一下情绪,强笑着问道:“你啥时候推算出来你能一人之下的?”
“当时刚学道的时候吧,跟着古籍学卜卦,当不得真。”姚广孝看着朱雄英活蹦乱跳的样子,自嘲的笑了笑:“说个不怕殿下笑话的,还请殿下莫要觉得小僧冲撞了殿下,那会小僧胆子大,推算了一下皇室。”
“那卦象就离谱,还说皇室未来传承不在嫡系呢,然后小僧信以为真,这才胆子大和吕氏勾结的,您看,这不是个笑话是什么?!”
朱雄英越听越是不对劲,若是自己当时真死了,没活过来的话,那姚广孝所推算出来的,和历史记载的那岂不是一模一样!
“等等,你现在再推算一下未来,看看是啥样的??!”朱雄英声音都有些颤抖,这会只觉得后脊一阵发寒,那十八年的记忆绝对不是假的,不然自己也弄不出自行车……
姚广孝不解,但是看着朱雄英一脸严肃的样子,就当是一个孩子为了找仇人的线索的执着,笑着从兜里又摸出了三枚铜板,正准备朝地上扔下去的时候,朱雄英连忙问道:“未来之事三枚铜板便能测出来嘛?”
“当然不是。”姚广孝疑惑的看着朱雄英:“若是要占卜未来之事,需要九枚铜板,连续卜九九八十一卦,结合起来看。”
“那就占卜,这次我倒要看看,能测出什么玩意出来。”
姚广孝看着已经抱着薄被子走进来的三宝,皱了皱眉:“可是殿下,咱们还要去太子殿下那,这时间……”
朱雄英小跑着从三宝手上夺过被子,大喊道:“三宝,备马,去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