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枪响，有什么东西几乎是擦着张雪桔耳朵过去的，被蹭过的地方发着烫，一摸全是血。

是流弹，还顺带蹭掉了她耳朵的一层皮。

张雪桔被这一枪搞得耳朵几乎聋掉，好在她肩膀上那只蝙蝠却中弹松了爪，啪地一下落在地上。

其余几人也反应过来，争先恐后的开始跑，张雪桔只感觉被血糊了满耳，用着已经发麻的手射击，在间连不断枪声中大骂：“你他妈的能不能准头好点！”

不知何时，男人已经到了她身侧，此刻和她背对背紧靠着，嘈杂的声响也没掩盖住这人的笑声，他似乎心情很愉悦，也同样大声回道：“对不住啊！”

好像越是危险的处境，这人越能笑得出来，张雪桔曾经一度佩服过他的洒脱，现在只想让这混蛋别他妈的笑了，蝙蝠屎都要掉嘴里了。

“苦中作乐是我的爱好！”黑瞎子在换弹匣的间隙同张雪桔叫道，张雪桔见他还有功夫扯这个，气的几乎颅顶冒烟。

“这爱好真他妈的烂！回去就给我戒了！”张雪桔回，一边和黑瞎子全力开火，一边和他一块儿往外挪。

这些蝙蝠的数量几乎是以万为单位的，两人一开始还能用子弹应付，后来发觉这个数量压都能压死他们时，一瞬间就决定放下枪，直接跑路。

张雪桔脚底打滑，跑了两步差点摔个狗吃屎，被黑瞎子一手提着领子拉起来，后边就直接提溜着人跑。

张雪桔敏锐的感觉到甬道已经不是笔直的形状了，具体体现在黑瞎子已经拐了不知道多少条道，手电不知道被扔在哪里，张雪桔也没法去确认走到哪了。

“你在往哪走啊！”

张雪桔一边跑一边提防这后边追过来的蝙蝠，喘着气大喊。

黑瞎子的声音倒是显得理直气壮：“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乱跑？！”

张雪桔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