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光是昏黄,但怎么也比卧室的凉,所以顾言其实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她也不知道赵女士是不是站在门口。
她在自己家里却反而像那个做贼的。
“是有事跟我聊吗?”顾言试探着问。
门外的人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这个场景不太适合谈事情。
顾言还以为她会走的,但是没有,弄得她好半天都没敢正常呼吸。
“确实有点事,我先跟你说一声,看看你这边能不能整合相关信息。”
顾言稍微吸了一口气。
她的浴室是干湿分离的,淋浴区和沐浴区中间有隔断,他们这会儿在浴室,赵君兰在外面是看不到的。
但顾言还是无比紧张。
她准备起身出去,陆闻檀却手腕微微用力,直接把她勾了回去。
这个时候就这么出去,万一赵君兰毫不见外的刚好推门进来,她身上刚刚被他弄出来的痕迹一览无余。
顾言瞪他。
陆闻檀摇头,但是眼睛里明明勾着松弛的邪恶,一点做贼的自觉都没有。
“是比较急吗?”顾言不得不出声。
赵君兰想了想,“没事,你先洗你的,就这么聊也行。”
顾言想动都动不了,只能缓缓吐息,让语调尽可能的正常,“那你说吧,我能听见。”
赵君兰道:“他们比较担心陆闻檀这个人,但又很难查,他的资产就是个不定数,一直以来都没有查清楚。”
“他只是陆召徽的儿子,这么几年也都是正正规规的经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没什么大优势,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找到这些信息?”
顾言泡在热水里,脑子其实懒懒的,尤其陆闻檀还在作乱。
她直接按住他的手,声音清淡,“我跟陆闻檀的时间其实不久,对于他的资产问题,我可能比外人知道的还少。”
赵君兰蹙了蹙眉,“你三年前怀上的冬青,那时候是陆闻檀的鼎盛时期,他对外都没有放出任何你的消息,却让你怀了孩子,按说私下应该经常找你,对你不设防,你平时也没留意他接触的人或者一起做生意的伙伴这些么?”
说到这个,顾言表情显得有点难以启齿。
“不瞒你说,当时陆闻檀是我小叔,我还是陆野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