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棵树来自陨星宗,她很难再以平常心看待松树,总感觉它的出现是陨星宗的阴谋。
“啊,你认识贝澜山啊!”提到贝澜山,松树突然愤怒了。
松树的灵魂一愤怒,连带着沈艺瑾手中的松塔也跟着疯狂晃动:“就是这家伙,害得我受重伤不得不沉睡修养,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脚下的土地跟陨星宗分离了,还漂到了这么个从没听说过还灵力极其稀薄的地方,真是气死我了!”
陨星宗在玄灵界的名声不怎么好,但松树在陨星宗里住着还挺舒服的。
它就是一棵树,又不算是陨星宗的弟子,有个地方能生长,土壤里有足够充裕的灵气,这对一棵树来说就足够了。
松树从前不觉得,陨星宗和外界的争纷会影响到它的生活,直到那天,贝澜山在宗门里大开杀戒,它的根系深深扎在土壤里,没法逃离,硬是被贝澜山的剑气伤到濒临死亡。
松树恨死贝澜山了,但它深知自己的弱小,就算贝澜山在它眼前,它也不能给自己报仇,只能在沈艺瑾的脑海里痛骂贝澜山几句。
沈艺瑾听得头大,赶紧转移话题:“你不是说我到这座岛上,很快就能找到兰萃吗?怎么我都找了半个小时了还没找到她?”
“笨!她都和小岛融合到一块去了,你当然在表面找不到她了!”松树知道沈艺瑾嫌它烦了,它冷哼一声,给沈艺瑾指路,“你往西边走一丈远,往下挖能找到那丫头的尸骨。”
沈艺瑾愣了下,随后心情复杂地往西走。
她果然在松树说的位置挖出了兰萃的尸体。
十一年的时间过去,兰萃尸体上早已没了血肉,只剩下洁白的骨架。
沈艺瑾把每一根骨头都清理干净,她在兰萃的额骨上看到了一个孔洞,知道这就是她当年的致命伤了。
木仓抵着额头,子弹穿透脑袋,一击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