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担心,不是没到道理,一个人闯天涯,需要胆量和勇气,李宜忠不缺这两样东西,所以雷厉风行,对于那些观望者来说,李宜忠无疑是可贵的,敢为人先,焉能不非富即贵?
“姐,俺大还没有回来?”看见忙碌的李红霞,李红旗在心里说:姐真漂亮!周身散发出野性的美,是的,如果姐能嫁给李子北,也是不错的,李精树谬论,此时正在夜伏昼出。
“没有!大概没有办妥,弟,大能行吗?”李红霞也在担心。
“能!他有成事的基础!关键时,你我得合力帮他一下!”他看了不远处忙碌的牛芳芳,心一下子掉圪针上,很明显,那件丑事,沉重地打击牛芳芳,毕竟人言可畏,她安静了,不再象过去那样咋咋呼呼,狗日的刘长根,这笔帐,你四爷给你记下了!
“妈!马上吃饭了!”李红旗走过去,想安慰她一下,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噢!红云哪儿去了?”她头不回。
“刚才还在,走不远,我估摸去了茅房!”李红霞接过话茬,摆摆手,他们有意回避那些不愉快。
牛芳芳感到欣慰:孩子们是她身上掉下的肉,知道心疼她这个妈,他们在刻意回避这些。不知为啥,泪水扑簌簌掉下来。
李红旗吹一口气,“三哥哪儿去了?李默海家?就不能省点儿心?薛萍是个啥?三哥这是自轻自贱,惹人翻白眼,他就不能象二哥那样:长点出息?看二哥,早晚回来娶了贾一岚,那是无限风光在险峰,长李家人志气,三哥这算什么?”
“四,能不能哪壶不开不提哪壶?看妈都落泪,等他回来,我让他给妈下跪,一个人出去浪,倦了就回家了,妈,他就是个小没良心的,哪里知道儿行千里母担忧?”李红霞偏要抱怨。
“姐,二哥真回来了,你倒是敢?他那虎脾气,除了一岚姐,哪个啃得动?说说快快嘴而已!”
说着说着,未来的憧憬,让牛芳芳浓得化解不开的心,酥了,解冻了,融化了,虽泪痕满面,但脸上却挂着久违的笑容。
“妈,你又哭又笑,是不是又要骑马坐轿?”李红云竟然调皮拨弄了牛芳芳的脸。“走,妈咱不干了,咱吃饭去,四,喊你三哥:问他怕不怕屁股上坐出老茧?人小鬼大,薛萍可是老江湖了,玩不过人家!”
李红旗咬牙切齿:一个都不能放过!他坚定了信心,迈着大步子往李默海家去。
钟国礼这时才明白:赵步洲才是一把手,他的梦该醒醒了,就人脉关系而言,没有人家铁,赵步洲布局早,平时对这种关系,也是精耕细作,现如今一切木已成舟,就算他有十二不满意,也只能忍着,赵刚来之初,就笑嘻嘻召集大家开会,并请了酒,把第一好印象留下,更是收买人心,不服不行,这友谊的笑里藏着刀,他发现赵步洲一来,就和供销社张伟华打得火热,隔三差五,因业务聚一聚,殷水芹在男人堆中异常活跃,话多事还多,钟国礼皱眉,这种水上漂的货也配?在酒热耳酣时,男人是扎堆和她拉话,媚俗!钟国礼显得落落寡欢,不合群占墙角,女人杨柳细腰,倒是特别注意他,给他倒水,称呼也有别于人:别都叫他“钟副站长”,只有殷水芹另类,叫他“钟站长”,声大且不避人,一时间钟国礼头晕眼更晕,胡德禄媳妇上窜下跳,弄得钟国礼倒不好意思。
搬运站彻底打开局面,始于赵步洲,关停于赵步洲。钟国礼没有爬到顶,供销社和搬运站就倒了,时也运也命也,世事变化,远超人想象,过去人们深恶痛绝的东西,深埋地下,长出绿斑,妖精状复活,且抽刀断水水更流,眼下成了世界主宰,世界倒了个个,这叫此一时,彼一时。
恨哪,拳头砸在桌子上的恨,刘子凡就是个小人,当年探家回来,正赶上沈冬秋意气风发主持的批判会,他是有机会口诛笔伐甚至可以拳脚相向对着刘子凡的,当时沈冬秋还鼓励过他,倒是王格扬上去三拳两脚,教训了曹真善,过了,当时他在心里同情过刘子凡,如果他先一步窜上去,批斗刘子凡,也放曹真善不至于死,机会就是这样奇妙,让王格扬英雄一回,更令人称奇的是:沈冬秋死后,古铃竟然被王格扬占了,有点奇妙。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钟国礼看不起赵步洲的一些做法,去张子望那儿告过状,张反过来还劝了他一通,让他稍安勿躁,说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件做,滑头!钟国礼当时在心中骂开:你就是个小婆子命,永远住偏院,自此,他看不起张子望,他感到自己是两片厚厚磨石间的粮食,在别人对挫中,成了齑粉。
秋天最好的日子里,赵亮和柳秋芬终于成婚了,许多前于道贺的人,喝得歪歪扭扭,一个个象跳舞,贾云龙自持劳苦功高,就摇摇晃晃,拉着赵步洲避开人群,扯长了嗓子喊,“老赵头,今个儿高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