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有俩人,可能会仨!”王学强有些羞赧扭头看别处,脸上腾起红云。
“你家属在滨江吗?”
“不在! 她还在姚湾镇! 我们一直过着分居两地的生活,我且居无定所,跟着工程队到处乱跑,没法子带着他们,只能过着这种牛郎织女的生活,土地上收入已经不能满足日益提高的生活,为了生活,只能东奔西跑!”他叹了一口气,有太多的无奈。
“你这么年轻,憋得住?”祁如惬意春风撩人,这是大胆挑逗。
“憋不住也得憋,年底回家再井喷!”
他们的声音淹没在鼎沸人语里。
“就没想过解决方法?你看上去也不并不那么老实,长着一颗偷窃的贼心!”
“你怎么知道?被你发现过?”谈话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春天是个可以偷窥的季节,伏仰皆缝,那些包着裹着盖着的地方,全都透着漏着,春天生长的气息,如酒泼洒,那诱人的香,腐蚀着人的大脑神经,春深一日深似海,掉进去成为可能。
“那到没有,你皮相老实,长着狐狸的骨头和肉,筋,那种筋,长到心上,手淫还是臆淫?”
“没……没……忙累了,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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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的:情满欲自流!哄鬼骗人!”
阳和霞拱着一河血水在淙淙流淌,黑夜就要来了,只有夜色无限,人才会放纵如妖。
结局如李昆仑担心的那样:那一夜,祁秀娥后半夜才回家,如同吃酒一样醉,也象吃酒一样话唠,摇摇晃晃,话多得象水淌,大谈特谈王学强种种承诺,听得李昆仑一愣一愣的,有点儿痴人说梦的臆想,土建工程队是东奔西走的,多则年把,少则几个月,就算是一条鱼,也是小鱼,没啥大意思,祁秀娥滔滔不绝,李昆仑听得脸儿都绿了,他知道一切都已经沦陷了,他感到无耻、憋屈、丢人。
终于忍不住了,难听的话象子弹一样怒不可遏射出,“你说得这么好,你就没付出点儿啥?那王学强就是二百五,脑袋让门挤了?他为啥独独对你好?你是他亲戚还是你花容月貌?他看上你了?只不过是寂寞时光里一束耀眼的烟花,炸在天空,你还有没有一点儿羞耻心?”
“怎么?吃飞醋啦?他就是比你好!不是十倍,百倍,而是千倍!万倍!你要是觉得委屈,我们可以离婚,你回你的吴洼子去!”
“狐狸终于把尾巴露出来了,为了点儿小钱,把自己送上去,你对得起孩子吗?”
“我当初眼瞎,图你什么农转非户口,最对不的是我自己!”
……
他们从半夜吵到天亮,就像两股交缠的兔丝子,早已经拧巴成绳。象打擂一样,你一拳,我一脚,鸡叫时分也没有分出胜负,女人有恃无恐,不再象以往,还藏着掖着,躲躲闪闪,现在一切摊到桌面上,要咋地李昆仑作主,他抓瞎了,再愤怒也没折,想想体弱的父亲,老了的母亲,死撑活挨的自己,泪水如雨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