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说?”

“为什么疼的受不了,才会表达出来?”

温宿紧抿着唇,眼底发热,歪头蹭蹭裴忱发丝。

“害羞什么,笨蘑菇……”裴忱叹息,“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听到你那些话,我想把我自己杀了。”

“不需要你求我什么,你想要的,我有的,都给你。”

温宿不需要求爱。

裴忱早已经毫无保留给他全部的爱。

“宿宿,生病了没关系,我会治好你,也会一直爱你,你信我,再也不让你失望。”

裴忱语气缱绻温柔,深邃锐利的眉眼少了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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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断亲吻温宿眉心,眼睛,鼻梁,然后吻在嘴唇。

温宿穿的米白色睡衣很软,一开始僵硬不自在的身体,现在全心信任窝在裴忱怀里。

“好……”

很轻很轻的一个字,对于裴忱来说如千斤重。

裴忱捞起好似没骨头的温宿,“我很爱很爱你。”

“祖母去世后,我没有对除你以外的任何人说过这句话,因为这三个字对我来说很重,是一辈子。”

“两年前说不出口,因为我想回去后找到合适时机向你坦白,但是没想到温家出事。”

一切一切都来不及,就这样错过了。

温宿抚摸裴忱通红的眼睛,他从未听过裴忱认认真真说过这么多话。

“我说了,昨天晚上的是醉话,有些不能当真的。”

“两年前我是很在意你不回应我,可我现在知道了,分手的时候看出来了。”

温宿起身,改为跨坐在裴忱腿上,拿走他手心攥的戒指,推入裴忱无名指中,套牢了他。

“我看得出来,你爱我,可是我犯病了,对不起……每次犯病,都会把所有欲望和伤心放大,钻牛角尖,我控制不了自己。”

裴忱亲亲温宿嘴唇,“不用道歉,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没有安全感了。”

原本这次辞职来南部海峡,接触儿子是一方面。

不过最终目的,准备死缠烂打留在温宿身边。

温宿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笑意绵软,依偎在裴忱怀里。

盘旋在心里的绵延不尽大雪休止,再不是彻骨的冷,温宿终于等来满园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