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几步,突然转过身对安康说:“你的伤口崩开了,回屋里好好歇着,等太医来为你包扎。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今日就别跟着了。”
安康双眼通红,最后不得不点了点头,看着我离去。
郑显早就叫人在我的马车里燃了炭火,还在车厢里铺了一张厚厚的狐皮毯,备了一张兔绒薄被,这样坐在马车上足够暖和了。
我的马车不大,坐我和伊平两个刚刚好,所以郑显只好坐他的马车出行。
这个宅子的位置有些偏僻,四周是一片农田,背靠的山上种满了果树,农户都住在山脚下,日出而作,日落而归。
这个时候土地还没有冻硬,农户在农田里忙着收割大白菜和萝卜;田头边上有几头牛在草地上悠闲地吃着草,待农户收割完白菜、萝卜后,便套上牛车,赶着牛把菜运回家里去。远处的山上树木已掉光了叶子,覆盖着一层薄雪,就像戴了一顶白色的帽子,太阳一出来,雪便融化了,又恢复了那光秃秃。灰溜溜的模样。
我看着窗外的一切,我终于郑衍为什么要把我安置在这里。
这里安静恬闲,空气清鲜,确实是养病的好地方。
马车不紧不慢地向前驶,没多久便到了长安街。我和郑显的马车都t普通,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很快便到了望月楼,望月楼也是有早点吃的,可是价格太过昂贵,来吃的人并不多。
我在大堂找了个比较偏,但又能一眼看到大门的位置坐了下去。郑显觉得大堂太显眼,容易暴露身份,非要我们去他的专属贵宾正月房,可我没有惯着他,因为我今日来就是想见桂兰诺的,躲在房里还见什么?
郑显见拗不过我,只好坐跟着坐了下来,还把卫一打发去了正月房,因为卫一的外形太过特殊,谁见过他都不会忘记。
卫一不想走,最后还是给郑显瞪走了。
想不到望月楼早点的味道是真的不错,看来贵还是有贵的道理。
虽然我胃口不好,但还是吃了好几个蟹黄小笼包,虾仁烧麦,还有小半碗的鱼皮云吞,把胃撑得难受。
我正喝着茶消食,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我身边,我抬起头,只见一个一身粗布黑衣,头发挽着黑绸带,脚着穿着一双黑棉短鞋的男子正笑咪咪地看着我,开口道:“好久不见,笙平。”
所有的人都叫我赵蛮,从来没有人叫我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