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都流行出去打工,又管吃又管住的,流水线上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这样多好,细心一点,嘴巴乖巧一点,又不受气,一个月的工资又可以存取下来,多好。”
我耷拉着头听着……不敢反抗,不敢为自己辩驳!
“看着她们在大城市的餐馆里帮别人刷个盘子,就不认识自己的真面目了,拉着廉价的密码箱行走在土路上,不都是拉一会儿,轮子轮番的坏掉,想在土路上走出城市范,那就是装,最后不都是狼狈的扛着走,人前装的人五人六的,人后也不是一地心酸,既然她们都把你排挤,排挤我们这个家,那我们就另辟蹊径,做出一点成绩给她们看看,到底是谁可以,到底是谁行,就刷个盘子了,就在村子里嚣张的不像样,这在古代就是店小二,还把自己装的像个娘娘似的,我呸,给脸不要脸的都是”
母亲喋喋不休的说了这么多,我听的也是一愣一愣,像是把她这年前年后所积攒的怨气全部的讲出来了。说白了,就是看不惯我在家里。
显然语言与肢体动作过于激动了,她心里其实堵着一股气,那就是村里人到现在还是很排挤我们家,平常有什么事情可以商量,唯独出去打工这件事,所有人都做的如出一辙,就是有再好的岗位空缺也不会把我带上,而我就这样被排斥到了村里的最边缘,像是透明人一样,被嫌弃遗忘!
“但是话说回来,你该为自己考虑了。”母亲最终还是恢复了刚才的语气。情绪也由刚才的激动无法控制得到了些许缓和。
那一刻即使我一言不发,但是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冬日里的寒风一样,扑打着脸面,真的是很痛。
像是被母亲说到了痛点,眼泪像是强买强卖的赠送品,顺着脸缓缓滑落,我点着头,小心的说着“给姨妈联系吧,我过去。其实我也早就想出去了,出去了见见外面的大千世界,这也是我一直想的”
母亲看到我这么诚恳的表态,长叹一声后便离去了,活到了二十岁,朋友没有,想出去找工作,还要靠父母们打理关系,那刻,我觉得自己像是妈宝女,这二十年的历程都是怎么走过来的,别人都是朋友遍布东南西北,而我却一个都没有。顿时感到自己的可怜与可悲,那刻,我真的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