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在自己家里，哪里需要通传。”姜清予抬脚跨进屋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撑着脸，嘟囔道。

“你...”苏心语一哽，暗自埋怨自己大意了，平日里丫鬟都不会进来，但谁也没想到清予会这时醒来。

司遥起身，朝姜清予走了过去，“常嬷嬷呢？”

姜清予趴在桌上，“去小厨房给我弄吃的去了。”

司遥点点头，伸手揉了揉孙女的脑袋，“脑袋还疼吗？身上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姜清予摇摇头，“没有的，奶奶。”

司遥轻拍着她的手，温柔叮嘱道：“日后啊，可不许像前日一样了，精神力耗尽，多危险啊，打不过就跑，可不许学那些固执的家伙，非得和人对战到死。”

这些温暖的字眼就像是一把小锤子，一下下敲打在她心间。

姜清予喉间微哽，唇瓣颤抖，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疯狂点头。

司遥抿了抿唇，状似不在意地问道：“刚才什么时候来的？我们都没听见你的声音。”

姜清予忽然笑了一下，一大颗眼泪凭空落下没入桌布里，坐直身体，抬眼看向他们，直言道：“是想看看我有没有听到身负天罚的事吧？”

苏心语定定地看着女儿，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泪珠，鼻尖红红的，嘴唇微抿着，极力忍住不哭的样子，心中一颤，顿时红了眼，“清、清儿，你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姜清予咬了咬唇，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就那日在暗月森林。”

所有人都愣住了，好半天，姜卿尘哑着嗓音说道：“你、你怎么...没同我和娘亲说呢？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清予一顿，看了一眼自家娘亲，她要怎么说是紫瑜告诉她的，到时候还要解释紫瑜是谁，这样玄天塔不就暴露了，娘亲说了玄天塔越少人知道越好，脑中闪过一道灵光，说道：“是...是那个救我的前辈告诉我的，魂石碎的时候，他也在。”

反正大佬也不知道在哪，就帮我背一下下锅吧。

姜卿尘蹙了蹙眉，“那个和你穿同色衣裳的男子？”

“爹！那是巧合！”姜清予强调，心里一阵无奈，爹爹怎么还记得这件事。

苏心语瞪了自家相公一眼，“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看着挺神秘的，可能见多识广吧，没告诉你们，是因为...，”姜清予扣扣手指，“是因为...不想你们担心，也不想你们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