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满身都是血污，拖着虚弱的身体不停朝前走去，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瞧着伤势，像是什么咬伤一样，每处鲜血长流，每走一步，地上都会出现一个血脚印，随后缓缓的倒在了她面前。

姜清予从树后走了过去，看着地下气息奄奄的人，眉心微皱，她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见到她这副模样，为何她内心竟然在暗自窃喜，甚至还忍不住想放声大笑。

若是她死了就更好了。

脑海里莫名其妙浮现出这句话。

之前她种种出手伤她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一一浮现出来，没了她，她就可以安全了，爹爹也不用为了替她报仇而命殒，姜家也不会自此没落。

姜清予蹲下身，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十分微弱，若是借此补上一刀，她便会就此陨落。

“杀了她！”脑海里有一道声音浮现。

姜清予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漂亮的清眸里殷红一片，像是来讨债的恶鬼，手中的长剑一棱，泛起森森恶寒，缓缓抬起，对准了地上人的脑袋。

剑身在阳光下格外刺眼，姜清予抬手挡了一下眼睛，却看到了剑身反射的倒影，浑身一震。

倒影里的人，漂亮的脸蛋上盖上了一层阴郁，目光像淬了毒药一般狠毒，面容里带着一丝阴鸷，像是匍匐在暗处、等待一击毙命的毒蛇。

不对。

不是这样的。

不应该是这样。

她是姜清予，但不是书中的姜清予！

姜清予松手，长剑落地，意识逐渐开始回笼，她习惯性地从储物袋里拿药，这次却没掏出来。

怎么回事？

她的丹药呢？

这才发现，这把剑也不是她的清灵。

姜清予越来越觉得面前的一切都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