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你的兄长……
“修”是想这么说的。
可是忽然间,他想起这些年来,他的所作所为,倏然没有了说出这句话的力气和勇气。
……如果旁观妹妹的死亡,只为目的的猫,是视阿年 如珍如宝的穗;
如果多年来明知妹妹可能存活,却因为各种事情,不去查证的猫,是很多年前便决心保护阿年的穗;
如果明知妹妹会阻拦自己,还要实行计划的猫,是事事以阿年为先的穗……
……怎么可能。
这种猫不可能是穗,但是,会是“修”。
“修”想起了“道”的眼神,和他说过的话。
——你在不知不觉间,你的思想、作为,已经在朝着元初锣意识无限靠拢。
早就不是当年的穗了。
当时他还有些自我发觉,如今才过了多久,便全都忘了。
……那我是谁?
意识已经有些混乱的“修”,边扪心自问着,边将目光落在“合”的眼眸上。
注视着鎏金色的光辉,他情不自禁地问出声来:“我是谁?”
“合”张唇又合上,眼中的情绪复杂,汇成一句话?
“兄长认为自己是谁,你便是谁。”
“修”缓慢地眨了眨眼,仔细品味了下,有些犹豫地做出选择:“……穗。”
“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收回爪,若无其事地问道。
“始祖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修”不想再陷入被动的局面,迅速把原因一说,又说要得到“合”安插在屏障中的力量。
“合”问:“然后呢?”
还能有什么然后?
自然是继续完善屏障了,不是吗?
“修”虽然没有开口,但却用眼神告诉了“合”答案。
“……还是不行啊。”“合”笑了笑,说道。
“修”还想说什么,突然感受到猫土上正迅速崩裂的屏障,神色凝重。
他想要离开,先稳住屏障坍塌的速度。
爪却被“合”伸出的爪握住,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