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荡开大捧大捧的血迹。
不过不是他的血,是那只小猫的。
那只小猫用身体挡住了匕首。
看清这一真相,老猫松开匕首连连后退,但眼神却无法从小猫的伤口处离开。
他知道怎么样能稳住这只小猫的情况,甚至是救了他的命。
可双腿好似灌了铅一般,怎么也迈不起来。
直到另外两只小猫赶过来,老猫才从朦胧的思绪中,找回了一点意识。
。
老猫医术精湛,海荡因而活了下来。
白糖和小青把脉、听声,摸准他平稳的脉搏,听到有力的心跳声后才长舒一口气,揩了揩眼角还未形成珠形的的泪。
后来,老猫将放才的事一一说明,眼中满是死气。
“我这样的猫,临了了都差点要有一个垫背的,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怎么。”他低声道。
白糖和小青轻轻放下海荡,抬起头直视老猫,神情凝重。
老猫的心如死灰正由内而外地散发着,因此没有分过来眼神。
左右不过是些劝告“猫生短暂又珍贵,莫要自己与自己过不去”的话吧。
但白糖和小青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说什么劝慰的话。
“您的所作所为,过去皆由您所主导,如今亦然。您想做什么,我们没资格说三道四的。”小青起头。
白糖衔接:“只是,您也得想清楚吧——这死了之后得错过多少事?有些事您不亲眼看见它,当真能甘心?”
虽然不清楚老猫寻死的原因,但他们也知道,老猫为铜唱儿做这些脏活是事出有因。
明明心眼不错,却坚持了这么多年,那这个“因”必然很重要。
如今求一死,只可能是已经达到了目的。
但常规劝法行不通,如今也只能试一试提起这件事,看能否戳中老猫的心。
还好,老猫在心中经过一番挣扎,眼中重新燃起了对于“生”的光亮。
可此时他又说:“那种事,恐怕我不参与,才是最好的……”
嗯,就是还差一把火的意思。
“未来的事,未来自有定论。未战先怯,您不怕会辜负了将此事托付给您的猫吗?”小青顺着老猫的话,继续往下引。
老猫神色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