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先生,这是从何说起呀?”
庞统摊了摊手,无奈道:“想我庞士元,本就士族出身,为何要灭士族,二位先生可莫要冤枉于我。”
“冤枉你?”
“呸!”
士燮却是插话道:“你庞士元力主施行免束修,可不是断我士族根基?如若人人通过免束修之策得以习文识字,那还要我等士族何用?你这不是灭我士族,是什么?!”
“对对对!免束修之举,便是灭我士族之策,在场之人皆是饱学之士,切不可与庞士元狼狈为伍。”
“不错。我士族以文起家,若贫民子弟得以习文,那与我士族何异?此举,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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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极是极,这免束修,实乃祸国殃民之策。”
一众名士议论纷纷,在有心人的煽动下,纷纷发表着不同于庞统的看法。
庞统也没想到,这“免束修”,竟能引起这般名士这般抗拒。
他本想以后世人人皆可学的理念,来提高底层民众认同,却疏忽了士族子弟对于自身地位的看重。
不过,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
“诸位~”
庞统眼咕噜一转,对着在场之人大声说道:“听庞某一言。”
众名士抬头,屏息,看庞统如何忽悠他们。
大厅安静如夜。
“诸位~”
庞统润了润喉咙,说道:“诸位说庞某欲毁士族根基,实在是冤枉了庞某。”
士燮正欲吼叫,庞统紧接着解释道:“免束修之策,确实是庞某所提议,不过,庞某可没存灭士族根基之念想,庞某,不过是想给天下想习文识字的人一个途径。”
“诸位都是名士,自不用庞某多说,习文识字有多难。寒窗苦读数十载,也不一定能做到人上人。”
“习文识字就好比求仙访道,资质好的人,一飞冲天;资质极差之人,若无人引导,纵死亦不能入门。”
“诸位不是不知道,习文识字,难…就难在习文。可庞某推行的'免束修',仅仅是教会他们识字而已,习文,还不得诸位士族大家去教习,他们才能学会。”
“而唯有识字,才能习文。识字之人若多,习文拜师之人,岂不更加多乎?”
“多乎哉?不多也~”
庞统摇头晃脑一句:“若人人得以识字,拜师传承诸位之人,诸位择徒,岂不是优中选优?”
“更有甚者,如袁先生、程先生,力促儒学发展,若人人学儒,儒学岂不大盛?”
说到最后,庞统睁大双眼,直直的盯着袁徽和程秉两位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