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瞿麦不在身边,或者他昏迷、睡觉时,项容便从空间找出装干货的白色塑封袋,将弄好的毒药和解药装进不同的塑封袋里。
为了防止她自己忘记或者弄混淆,还要拿笔在塑封袋表面写下混合草药的名称,再标上“毒药”或“解药”二字。
瞿麦说,这些毒药有的不一定能立即毒死人。
但通常都会产生剧烈的效果,比如导致喝下的人腹痛如绞、头痛欲裂,或者五脏六腑有如火烧,总之一定能令人暂时丧失战斗能力。
比起学习医术,项容对采药、制药更有了兴趣。
而想要系统地学习医术,必然需要一个艰难而漫长的过程。
起码要从了解人体脉络开始。
光是熟记草药模样、捣药制药,就够项容费心的了。
哪里有时间和精力去学医术。
当下的教学条件和环境也不允许。
等有了安全落脚的地方再说。
大概在路上走了半个月后,项容和瞿麦即将踏入乐溪县境内。
就在这附近,项容看见了一座和青石山一般巍峨壮丽的大山。
她放下板车,回头对瞿麦道:“就这座山吧。”
由于去各个小山包采药、认药,耽误不少时间,脚程自然就比项容从前独自上路时慢些。
所以表面看起来,路上花的时间挺长,实则走得不远。
项容回想了下途经的地方,离开四方县后,中间只经过了两个集镇和部分小村落,连较大的县城都没有。
也就是说,乐溪县与四方县之间的距离不算非常遥远。
但项容不想再往前走了, 因为她不确定之后还有没有这样的大山。
段领头绘制的那张舆图里,益州东北部的路线不甚清晰。
大概是他很少往这边来行商。
没有舆图加持,能找到这座大山,已是幸运了,项容暂时不想盲目地前行。
她和瞿麦一前一后,坚定地朝那座大山走去。
山脚附近有村庄,没看见刻有名字的石碑。
项容便管这座山叫无名山。
她照旧没沿着附近百姓常走的那条山道上山,而是绕了半个圈,寻了处更为隐蔽陡峭的山口。
瞿麦发现,项姑娘比他想象得还要喜欢避开人群。
不过这样也好,没有人打扰,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方便他专心研制出更有效的解药。
项容有过在山中独自一人生活的经验,这次安顿的过程就显得越发娴熟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