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半天,你们还没告诉我,我大伯大娘在哪呢?你们到底看没看见啊。”
众人沉默,齐齐看向林北。
林北从火堆边站起身来,拍了拍小木的肩膀。
“村里好多人冻死饿死,你大伯大娘也没逃过。我知道你父母去世早,是你的大伯大娘把你拉扯大的。但没办法……节哀吧,小木。”
“不可能!我年前特地回了趟家,给他们带了木炭和衣裳,告诉他们今年格外冷一些,要多注意身体,他们怎么可能死呢?他们的尸体在哪?我要去把他们好好安葬了!”
林北指了指村尾:“都在村尾。”
小木夺门而出,下一刻,一把柴刀砍在他脖子上,鲜血溢出,溅红了林北的衣裳。
林北随手擦了擦,拔出柴刀,对受了惊吓的其余人道:“还傻看喊什么,把他衣裳扒了,搜他身子,他身上肯定还有钱!”
有人颤颤巍巍地去搜身,搜到钱的那一刻,眼睛亮了:“真有钱哎!”
阿福缩着肩膀蹲在一旁,磕磕绊绊地问:“北、北哥,为什么要杀小木?”
“你说为什么?你个蠢货!他大伯大娘的尸体去哪里了你不清楚?他们家的木炭衣裳又去哪里了,你心里没数?小木找不到尸体,再回家仔细一瞧,不就知道有问题了吗?”
“我还能让他活着?”
林北烦躁地踹了阿福一脚,“蹲那儿干什么呢!去给我切块烤好的肉去!”
他们对话的间隙,项容已经猫着腰来到了右侧的墙根底下。
他们把小木的尸体留在屋外,关上门,正式开始吃吃喝喝。
一刻钟不到,里面传来此起彼伏的痛苦呻吟声。
项容这才握着柴刀,踹门进去。
“你、你是谁?你怎么在我们村里?是你在肉里动了手脚!”
林北蜷缩在地上,惊恐地抬头看她。
项容没管他,也没急着补刀,先让他们受受罪,她也还有件事情要弄清楚。
为了不浪费时间,她直接问林北:“村里剩余的粮食,被你藏在哪里了?”
“什、什么粮食?”
“装傻?灶沿上有洒落的稻壳,说明你们最近还煮过饭。”
“那就是最后一次,粮食早没了。”
“你嘴还真是挺硬。”
项容半蹲下去,干脆利落地用匕首割了林北的大拇指。
“啊……!”
林北发出杀猪似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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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问一遍,粮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