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着行医写医书,未必有时间制毒药,我制好的送你吧。”
“你传我医术,教我救己救人。我别的不会,只能教你杀人护己,也算是相得益彰了。”
瞿麦看看右手的柴刀,再看看左手的毒药,笑着赞同。
“的确是挺相得益彰的!那就多谢项姑娘了。”
瞿麦把毒药塞进怀里,柴刀扣腰后,站起身来。
“我走了!姑娘保重,有缘再见!”
项容送他下山,又目送他慢慢消失在一望无际的银白里。
……
凛冬渐渐远去,积雪慢慢消融。
当积雪深度只没过小腿肚时,项容离开了无名山。
一开始,她走的官道。
官道上积雪融化得更快,人类、牲畜的脚印以及车辙印清晰可见,更是进一步将积雪碾碎。
项容观察了一遍那些痕迹,方向凌乱无比,让人眼花缭乱,唯独少见去往东北方雍州的。
和去年逃难比起来,项容今年多了辆板车。
这是瞿麦入城之前留下来的。
瞿麦最后一次来找她的时候,项容曾让他带走,去往长安的路上也许用得到。
不过那时积雪还厚,辛苦挖出来的道路比较狭窄,只方便人类通行,板车推起来太费力。
于是瞿麦最终还是没把板车带走。
项容把被褥之类的大件、装少量干粮的包袱都捆在车上,角落堆了些枯柴。
路上人多了,她无法甩开人群,干脆推个板车为物资的取用做遮掩。
靠近车把手的边缘,放着柴刀和弓箭。
为了防止把寒风把脸刮出裂口,项容照旧用面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雪地护目镜是不方便戴了。
她重新给自己化上妆容,露出来的眉眼显得凶戾一些。
好久没打理的长发给剪短了,恢复成利落的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