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这满头大汗的可怜样儿,是不是热糊涂了?都跟你说要么找阴凉的地方坐,要么叫人给你垫片凉席——你看那石头,有大半块都在太阳底下烤着,能不烫吗?”
妇人哄着小姑娘,转头对一旁的另一个小姑娘虎着脸道,“让你看着点你妹妹,你倒好,就顾着自己闭眼睡觉。”
“哎呀,娘,你别说五姐姐了。五姐姐一贯最怕热,水又喝的不多,能撑到现在很厉害了。”
小姑娘拉了拉妇人的衣袖,一派撒娇的神态。
妇人一看女儿这副模样,心就软了,脸色也好看了两分,只是对另外那个小姑娘说话的语气仍旧算不上多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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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居高临下的意味:“渴了热了,该喝水就喝水。畏畏缩缩的做给谁看,别叫不知情的人以为我堂堂顾家夫人虐待你。”
小姑娘应了一声,头埋得更低了。
谢善和看了两眼这边的场景,就没再看了。
因为她看到那个小女孩冲娘亲撒娇的样子,就想到从前的自己与家人。
她不由自主地眼睛发酸,便只能转头找些别的事做,转移注意力。
项容倒是一直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周围。
这些休息的人纷繁复杂,应该来自不同的队伍。
彼此不相识的陌生人,在同一片地界休息时,会自觉地保持一定的距离,自然而然地划分出了不同的“领地”。
根据“领地”划分来看,这里至少有三支队伍。
其中人数最多的一支,就是那个自称“顾家夫人”的妇人所在的队伍。
不过这个顾家好像挺有意思的。
男女数量大概平分秋色,不过男丁大多是小厮、护卫打扮,唯一一个看起来锦衣玉食的男人,大约四十来岁,应该是顾家的主人。
围在他身边的全是女子。
有七八个做了盘发,是已婚女子的装束。
年纪小一些的姑娘,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要么小声聊着天,要么皱着眉嘟囔些什么。
项容从他们时不时的对话中,得出了一个结论。
顾家男主人有不少妻妾,不过生的都是女儿。
摸完顾家的大概情况,项容又去注意其他家的情况。
她没有偷窥别人的爱好,只是想确保没有太过危险的因素存在在身边。
虽然说坏人不会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可也有一句话是,相由心生。
有些人做多了杀人越货的勾当,眼神、眉宇之间的煞气与戾气总是比寻常人多一些。
再就是一些小毛贼,习惯了鬼鬼祟祟打量他人的家当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