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报名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加入进来。一方面在逃避,另一方面又在抢占道德的高地。”渔子霏回怼的声音穿过数人传了过来。
没等肖嘉敏开口,孙毅杰紧接着说道:“就是。好人都让你们这些不付出劳动的人当了,当了就当了呗,就没指望你们能感恩。可我真没想到,救出来的竟是一群白眼狼。”
“确实太过分了。”陈珊珊也站了起来反击,“你这些无端、无理的指责都是你建立在既定事实的情况下,完全忽略过程中的种种因素。行动不是能推敲出来的东西,只有切切实实做了才能成为行动本身,因此计划得再完美总会与行动有所偏差,这个偏差值不是你一两句话就能影响的,也不是你有资格评论的。”
“算啦。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以语冰。”
渔子霏又怼了一句。这句怼得可真狠。听得出跟我一起执行计划的他们此刻心里都含着一股怒火。倒不是为了维护我,想是努力被无情否定产生的自然抵触。至于也是当事人之一的我,倒觉得无所谓,人是难以改变的,无论是改变自己或是改变别人,但人是可以选择的,从内心深处选择怎样的情绪和方法。我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忍让,选择了安抚情绪,选择了一笑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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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抵触,就算是肖嘉敏也没有与之一搏的能力,因此吵闹很快归于平静,大家又都静下心来考虑今晚该如何度过。
时机正好。作为计划的发起人或者说作为被指责的重点人物,我有义务和必要交代一下今晚的计划内容——不管是自愿还是非自愿。我清了清嗓子,把音量提到最大。
“今晚大家还是尽量不要分开。之前我们的确被困住了,但也因此阻隔了外界的侵扰。外来人还会不会发起第二次攻击谁也说不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今晚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具体怎么做?”覃达聪问。
“图书馆后面还有几辆大巴车,等会安排人把大巴车开回来,以大巴车为据点,两人为一组轮守值夜。按一小时一轮吧,警戒的同时还要兼顾毒杀流窜出来的流浪狗的任务。晚饭就吃这些拿回来的物资,不再起灶火。洗澡今晚就别洗了,明天再说,有空调身体也舒坦着,不差这一天。还有……”
“不行,今天闷了一天,身上都臭了,我一定要洗澡。”
“对啊,我们都出来了,为什么还要留守在这。为什么不去找一个新的根据地。我们可以去女生宿舍,那里更安全,又可以用宿舍里的桶装水洗澡。”
“我同意。可以洗完澡再回来也行。”
他们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但是我们都离开了,楼上的人该要急起来,说不定还会有人急到冲动行事。现在天又黑,阴暗角落又多,如果是分批行动,分薄我们这十六人,恐在人数上不足以防备突发事件,很可能会给外来人下手的机会,要知道,他们可是会制造炸弹的,要是车身被贴上炸弹,不知要伤亡多少人。
“按我刚才说的执行吧。先过了今晚,等明天把流浪狗都清理干净,把人都救出来了,再全部人一起商量之后的事。”
“时间多得是,大家又没有别的事干,我们为什么不能先去洗澡。很奇怪耶。”
“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听你说的。遵循一下大家的意见不行吗。”
“什么时候成了你做主了。”
“少数服从多数吧。”
又是七嘴八舌地打过来,让我着实难以招架,只得连连后退。在我思考怎么会变成众矢之的的时候心中的恼怒也在蓬勃发展,随时爆发。
“你们想去干什么就干什么吧,这是你们的权利也是你们的自由。”刚才针锋相对的目光立刻转向说话的人。渔子霏也不惧怕,迎着凶光走前去,继续说:“但是,不要拖着全部人一起。比如说这辆车,这可不是你们找来的,你们对计划是有出过小小的力,但是你们已经享受完红利了,没有资格掌控这辆车和旁边那辆皮卡车,也就是说你们要干什么都可以,请走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