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开口，声音如同黄莺出谷般清脆悦耳：“公子，这般看着奴家做甚？”

苏度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挠挠头，说道：“姑娘实在是美若天仙，在下一时失态，还望姑娘莫怪。”

乃儿弨白微微颔首，眼中带着几分娇羞，说道：“没想到公子长得这么好看，说话也那么好听！”

“呃……”苏度无语。

这个时候，老鸨吩咐人送来酒菜，苏度也算明白了，这个拍卖就是陪酒一次，而且还不是花酒，真真切切只能看不能摸。

苏度和乃儿弨白相对而坐，苏度的目光还是时不时地落在她身上。

乃儿弨白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她从容地为苏度倒上酒，说道：“公子，请。”

苏度端起酒杯，轻轻品尝一口，很淡，与黄酒差不多，难怪古代饮酒都是以坛计数，酒量大的喝几坛，要是现代白酒，谁特么能喝上一坛？

聊了几句，苏度开始与乃儿弨白交谈起来。

“我观姑娘气质不凡，为何会流落在这怡春楼中？”苏度问道。

乃儿弨白眼神一黯，轻轻叹了口气：“奴家从记事起，就在这怡春楼了，与奴家一起的姐妹，都变成了红倌人！”

怡春楼的女人不可能一直是清倌人，等到合适时机，怡春楼就会拍卖清倌人的初落，俗称开鲍，从此以后，清倌人就会成为红倌人，要常常出来接待客人！

苏度心中涌起一丝怜惜，说道：“姑娘如此聪惠美丽，有朝一日，定然会有达官显贵看中姑娘，助姑娘脱离此地！”

乃儿弨白苦笑道：“公子莫要说笑了，虽然奴家身体清白，但入了怡春楼，风尘女子之名，将伴随奴家一生，达官显贵怎会看上奴家？”

这个朝代，有的人把名声看得比命还重！

何况赎清倌人，价格太过昂贵，一般人根本赎不起。能赎得起的人，身份都高贵，不大可能愿花这么多银子在青楼赎人，这一点上，乃儿弨白也有自知之明！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渐暗下来了。

苏度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他站起身来，对乃儿说道：“姑娘，今日能与你相聚，实乃在下之幸，以后有机会，再来与姑娘一聚！”

乃儿弨白也起身，福了一礼：“多谢公子青睐，公子慢走！”

苏度犹豫了一下，想说什么，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转身缓缓离开房间。

而房间内的乃儿，等苏度离开后，重新蒙上白纱，望着苏度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