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勉一听,这个许管家语气有些不善,忙安排好谢文姬休息后,便满是笑意的应道:“好咧,许管家让你久等了,抱歉!抱歉!”
杨勉和那许管家交接完粮食后,许管家便坐在谢文姬的旁边喝起茶来,一杯茶喝完后便听谢文姬说道:“许管家,你带着家丁先回江都吧,我还有些事,和小翠晚些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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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管家听了,哪里不知道东家这是在赶他走呢,他觉得肯定是刚才打断东家她们的谈话,以对自己生厌,当下也无可奈何,只能起身对谢文姬说了些,“东家早些回城”的废话后,便带着几个送粮的家丁回城去了。
“杨公子,奴家也不与你说笑了,今日来到你们村子里,确实有事相求。奴家听闻你们村子里有一种水车,能自己提取河道中的河水。你也知道,今年春旱,奴家在城外也有一些田地,如今天不下雨,取水困难,故此想来看看那神奇之物,能否也能用在奴家那农庄里,还烦请杨公子带奴家去看一看。”
这谢文姬一正经起来,那满嘴的奴家让杨勉听了心生怜惜,恨不能马上把这个奴家搂进怀里,好生怜惜一番。他心里这样想,可又觉得这样的自称实是让他难以接受,——那奴家二字听了,浑身没来由的长出鸡皮疙瘩来。
“谢老板,可别在自称奴家了,我听了想挠背,还是说你、我、他比较好。农村人没见识,嘿嘿。”
谢文姬见杨勉如此说,真想冲过去给他狠狠的挠挠背,最好能挠出几道血痕来。自己一本正经的和他说话,他却还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是什么人嘛。今天有求于他,便由着他吧。
“既然杨公子不喜,那我自当改了。只是那水车是何人所制,你也一便告诉我吧。”谢文姬心想,我按你说的做了,我加一个问题总可以吧。当她说完后,便看到杨勉那古怪的神色,见他的脸有些抽抽的,忙问道:“杨公子,你笑得如此怪异,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
“哈哈……没有,没有。谢老板,看那水车不用着急,你且看看这个?”
杨勉强忍着想说谢文姬是,“见佛不识佛”的,可话刚到嘴边他又憋了回去。想起今天刚做好的竹椅,这个必须要拿出来炫耀一下的,——哦,是分享。他拿开遮挡竹椅的竹片,露出一把崭新的竹椅来,他则献宝似的用手指了指竹椅,示意谢文姬看看他的杰作。
“嗯?如此长的竹椅,这做工也太好了吧?杨公子,这又是出自哪位工匠的手笔?这般奇思妙想的椅子,我可是头回见。”谢文姬看着面前的竹椅,嘴里赞不绝口,手也忍不住在竹椅上轻轻的摸着。
杨勉听见谢文姬如此夸他,脸上得意之色更甚,他哈哈一笑,说道:“能做出这等奇物之人,远在天边,近在谢老板的面前。”
谢文姬听杨勉如此一说,便知这竹椅是出自他的手了,心里对这杨勉更是佩服起来,如此小的年纪,能酿得好酒,还能做出如此精美的竹椅,也不知道这人的脑子是如何长的。
再看他那得意的样子,这副模样在谢文姬看来,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面孔,心里忍不住好笑。再想到杨勉的年龄,又觉得他本该如此,如果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是老气横秋、暮气沉沉的样子,那也实在无趣了。她忍不住夸道:“杨公子,看不出你还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人呢,这个竹椅也太漂亮了吧!”
“谢!谢老板夸奖,这可是我费时十余日,亲手精心打造而成。你看这做工、这缝隙、这造型,你有没有一种欣赏艺术品的感觉?是不是此物当放在豪门家中才合适?……放在我这样的陋室岂不是亵渎它了!谢老板有没有兴趣收藏啊?咱们这么熟了,就五百两银子吧。”杨勉得了谢文姬的夸赞,心里得意更甚。他这一高兴,为了显摆就开始满嘴跑火车了,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还故意把这把椅子开出一个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