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各位都在。”周姓门客自门外进来,见了胡济民先施了一礼,也与房内各位同僚打了个招呼。
“周先生,张知府怎么个说法?”胡济民今天非常不爽张知府的做法。昨晚本就派人与他说好这案已有定论,只需缉拿凶犯即可。可今天那世瑶公主却说此案还存疑,还要查探尸首,真不知这个张知府是不是老糊涂了,真老糊涂了,趁早换人。为了弄清楚那张知府的想法,在他陪着世瑶公主离开后,胡济民就派出这位周先生去府衙询问了。
“家主,以张知府的说法,这事还真与他无关。这事出在那个老仵的身上,当初在验刘师爷等人的尸首时……”周先生一字不落的把世瑶公主要来胡府查看胡新国尸首之事说了一遍,最后补充说道:“家主,以这事的前因后果来看,还真不好怪谁。要怪也只能怪那杀人利器太过惊世骇俗了,就因这样的利器,才勾起了那仵作和世瑶公主的好奇心,才有了来府上一看的事来。”
房内众人听了周先生的说法,都黙想了一会儿,都觉得这种说法是最合理的。想那堂堂一国之公主,怎么会为胡新国的案子而屈蹲来胡府查案,这说法也太扯淡了。
“嗯。”胡济民想了一下,也觉得是这样的。他之所以担心世瑶公主卷入这个案子,无非就是两点:其一,害怕那杨勉被抓之后,交待出桃花酿及他那杀人利器,这些东西一旦被世瑶公主知道,那就没他胡家什么事了,就算最后斩杀了杨勉等人,那胡新国也等于白死了;其二,胡济民害怕在查案过程中,被世瑶公主发现他和江都官府之间的那些见不得光的阴私事,这些事一旦被世瑶公主掌握,虽可大可小,但以后必然是要被她拿捏的。
“家主,刚才回府时,听下人说起,那世瑶公主在你休息时,与那六爷交谈,六爷曾说起要了解事件真相,当找陪四公子出去的护卫,这事听起来……”周先生说到这里就闭嘴不说了,这书房里哪个不是人精,说半句留半句,不用想也是指胡济友在暗中提点世瑶公主——想要查明事件真相,当找昨日陪胡新国出去的那些护卫。
“这个老东西,亏我如此善侍他,他今天倒好,当着我的面都敢使绊子。我不在时,他能干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来,不用说也明白。以后有什么事,再也不能让他参与。”胡济民今天恢复了些精气神,平常显得随和的脸上,此时却是一副凶相。
门外的脚步声传来,打探城防军消息的大管家终于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用手抹去肥脸上的汗水,喘了几口粗气才对着胡济民说道:“老爷,那些城防军撤走了。”
“撤走了?他们没说什么?”胡济民听了,有些不敢置信,既然城防军都动了,就来一下就走了?这是几个意思?
大管家苦着一张大饼脸回道:“老爷,那些兵痞子的领队说,我们胡家得罪了土匪,他们是奉命来保护胡家的。”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又接着说道:“老爷,到是在那些兵痞撤走前来了一个额上有一刀疤的汉子,和那领队耳语了几句后,那些当兵的什么也没说就撤了。”
吴先生听到这里,感觉到那里有些不对,可一时又想不到是那里,忙开口问道:“管家,那疤脸汉子是不是刚去不久?也就是说在你进府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