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王,他登上了去往永恒之乡的船,那是一艘妖精们的船,那是个永恒宁静的地方。在妖精们的帮助下,可以治疗他因为叛逆者而造成伤害。等到他身体康复了,他就会高举圣剑,回来拯救我们于苦难中。”
西提斯几个人被水流风拉着非得要编一个口口相传的故事。即便水流风一遍遍温和的跟他们强调故事的真实性,就是他的亲身经历。
他们心理上认为圣剑之王应该是战死了,他们更愿意现在相信剑圣大人是脑袋受了很大的刺激才会讲这么一个这么荒诞离奇的故事。奇形怪状的妖精,飞在空中的船,剑圣大人将来去讲故事一定会很受欢迎的。只可惜水流风这个故事说服能力有点堪忧,没人愿意相信这么一个接近于童话的故事。
西提斯用很简短的言语说服了水流风,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编故事而是让现在还活着的几个人继续活下去,让莫里一步不离的跟着水流风,一旦水流风有任何不稳定的情况就把其他人都喊过来。
西提斯为了不让敌人得知他们的真实实力,带头领着三个年轻人用刀剑一遍遍捅进黑色近卫的尸体里。蓝淼戳了几下就跑到一边开始呕吐;波鲁挥舞着军刀泄愤一样的挥砍,完全不得章法;西图则处处往最心理阴暗的地方捅进去,之后他就为这个选择悔青了肠子,因为作为一名合格的战士维护自己的武器是最基本的日常。
这种戮尸行为明显是违反了西王国圣剑之王之前立下的军规的,几个人心理上都很清楚,但是就是没人开口说这件事,再抗拒也好也得继续捅刀子。
三个黑色近卫怎么死的,是死于剑圣级别的高手一剑致命,还是中了大军埋伏乱砍致死,通过分析这些近卫的尸体就能知道他们是死于什么情况下,杀死他们的人大致是一个什么实力了。这种做法能够让敌人错误判断他们的实力,让敌人误以为是遭遇了几十倍于他们的兵力,从而为了调集更多的兵力,拖延更多的时间。
他们现在自己的生存与否都在于剑圣水流风一人身上,万一叛逆者之王判断他们与战斗力强大的高手汇合,调动更多的黑色近卫前来追杀,万一水流风状态不稳,那才是真的拿自己的生存开玩笑。
然后他们把尸体叠在一起点了一把火,拉上水流风继续跑。即便剑圣大人脑袋有问题,可这毕竟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功利点说他就是这五个人要抱的大粗腿。
他们尽可能模糊了现场的踪迹,路过几条小河为了掩盖气味几个人用河水洗了一个冰冷的冷水澡,从河流的上游浅滩蹚水走到下游浅滩,几个人手拉着手渡过了几条河。一行人走到困顿不起,才稍稍放下心来。
莫里作为军官,比西提斯的体力强上太多,于是他站起身来在森林里搜寻树枝点燃篝火来给身体取暖,脸上毫无表情,他已经麻木了。他们为了甩开叛逆者们可能的追踪身上的衣服湿了干,干了湿,已经又饿又冷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去获取食物了,眼前点燃的篝火就是他们唯一的需要了。
西提斯缓了缓,“剑圣大人,我想跟您请教一点事情。”
水流风摇了摇头,“现在这种情况下,您也不要客气了直接称呼我的姓名水流风吧,想问什么就问吧。”
波鲁睁圆了双眼,几次试着站起来都失败了,四肢并用爬了过来仔细分辨眼前的这个三十岁的中年人。“你是水流风?我师兄?不可能啊,你怎么老成这个样子了?”
水流风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蒙师傅不弃,我于绝境中领悟了师傅的剑招,侥幸逃脱了敌兵追杀,只是代价就是我凭空老了十几岁。之后奇遇得知师傅托付剑圣的职责。”水流风毕竟还是隐瞒了一些事情,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会得救是因为天上的怪物手下留情,他把这一切都归结为师傅的传授。
西提斯他们在逃跑的时候早就放弃了盔甲,每个人只剩下了一把武器。他们每个人都呈大字躺在地上,如果都这样了还能追上他们那就真的认命了。“您说您是亲眼目睹王在这个世上的存在的最后一个人,您亲眼看见王进入那艘船的么?这是王室的特定的加密密语么?我从解读的角度出发,难道是其他国家武力介入了?”
水流风抚摸着剑鞘,说:“我之前说过的内容中不涉及密语,全部都是我能看到的真实情况。关于登船这件事,原本这个登船的名额原本是王指定给我的,职责就是当船员完成必要的交流。但是当时情况紧急,我作为王身前最后一名护卫,如果我不让出来这个名额,王当天就会被杀死。”
水流风并没有说他是否亲眼看见王是否登船。西提斯注意到了这一点。
“好吧,最后一件事,你以西王国剑圣的名义发誓,并且帮助我们战胜叛逆者莫德雷这一点,可以么?”
“当然,我以西王国剑圣传承发誓,必将于十二年内吾王归来前,全数消灭叛逆者莫德雷及其党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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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流风继续说道,“西提斯,现在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还有你们。”
“你们现在的样子完全是逃出生天的残兵败将了。你们是完全吓破了胆了么?还有没有与叛逆者一战的勇气?你们打算怎么战斗?”
水流风虽然跟他们一样衣服脏污,但是双眼炯炯有神。水流风继续说道:“我不想在这个时候破你们冷水,今天晚上你们已经这个样子了,确实不适合考虑这个问题。我去找食物,仅限今天一晚上,我给你们一晚上时间,你们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