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芙蕖纤细的玉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石头桌面,从潋滟红唇中,冷冷吐出一句。
上官翎的心跳,在这一刻,莫名加速跳动。
说实话,她在女君身边侍奉近二十余载,遇到过各种棘手问题,从未有过败绩。
可偏偏对今日初到大乾京城,两名暗探的尸体被谁送回来,又是谁下的毒手,上官翎是一头雾水,完全无从着手查起。
“女君恕罪,微臣无能,对于两名暗探之死,目前也是毫无头绪。”
上官翎一向有一说一,这时,毕恭毕敬地跪下,肃声说出实情。
“连你这个铁面判官都没办法从两名暗探身上找到蛛丝马迹,进行追查,看来这下手之人的手段非常高明,甚至远在你之上。”
慕容芙蕖威仪婉约的绝美脸庞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泄露,只淡淡地陈述一个事实。
“女君息怒,都是微臣无能,请女君责罚。”
上官翎惭愧地垂下脑袋,恭敬扬声。
“你起来,对方这是有备而来,故意挑衅本君,却又不想让本君追查到他的下落。”
“明明有所顾忌,却还要冒着风险,把两具暗探尸体送来。”
“这是在有意敲打本君,告诉本君,若再派人暗中跟踪,那两个暗探的下场,就是本君的下场。”
慕容芙蕖那双透露着睿智的绝美杏眸中,光芒流转不定,不疾不徐地分析道。
听到这话,上官翎一向刻板的脸颊上,不由浮现出一抹激动之色。
“岂有此理,到底是谁,竟敢如此狂悖,连西陵国女帝的性命,都敢要挟!”
“本君没猜错的话,那两名暗探之死,应该是那名戴帷帽女子的杰作。”
说到这里,慕容芙蕖绝美的杏眸,不由微微眯了起来!
眉眼眯成一条线的同时,那皙白的眼皮,也将一抹似乎隐隐透着欣赏的意味不明之色,尽数遮掩。
明明对方这般挑衅,身为帝王的慕容芙蕖,应该震怒。
可慕容芙蕖那抿着的红唇,却是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连她自己都不曾察觉到。
女君这是在笑吗?
女君居然笑着把两名暗探之死,比喻成帷帽女子的“杰作”!
女君是在夸那名胆大妄为的神秘帷帽女子吗?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
上官翎心里有些乱,伺候在女君身边多年,她自问对女君的性情,多少有些了解。
可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她忽然间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从来都未曾了解过女君。
上官翎目光灼灼地看着女君,一时间,竟呆愣在了原地。
“神秘帷帽女子是何许人,可暂且放一放。”
“本君现在要知道,先前让你调查有关大乾九王妃入京前的生活经历,查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