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东不愿深入探讨校园文化与学生气质之间的关联性,切回正题道:“那你来这一趟,满意了吗?”
“这不是满意不满意的问题。”任君仙微微摇头,说道:“只能说,有所收获。”
“比如?”李云东挑起眉梢。
“比如,她戴的是平光眼镜。”
“啥?”出乎意料的情报让李云东漏出愚蠢的音节。
他本能地翻阅起以前的记忆,尽管很多事情都在回忆的滤镜下变得模糊,但他还是回想了起来,最初与江书夏见面的时候,对方的确是未曾佩戴眼镜的。
那些朦胧不清的画面当中,只有江书夏的眼神依旧锐利得仿佛能刺透回忆——那种眼神,甚至只比今天的她更为锐利,已经超越刺猬的级别,抵达豪猪与电鳗的境界。
问题是,江书夏究竟是从哪个时间节点上开始佩戴眼镜的,李云东完全想不起来,实在是江书夏与眼镜的适配度太高,让他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感,而至今为止,他也一直以为那是有度数的镜片,毕竟像江书夏那样整天高强度创作的话,眼睛承受的压力还是相当大的。
没想到居然是平光镜。
更没想到任君仙只一眼便看穿了这伪装。
果然只有女人最懂女人。
“你不知道?”任君仙略有些意外,见李云东茫然摇头,嘴角不禁浮现一抹浅浅的弧度,仿佛是照亮夜色的一弯月牙,令人莫名心动。
李云东下意识地错开视线,觉得后背有些发痒,便转而问道:“没有别的了吗?你既然学的心理学,就没有感受到点更抽象的东西?”
“我不是为了她才学的心理学。”任君仙无比平静地望着李云东,那眼神让李云东倍感压力,总有种想落荒而逃的冲动,他本就对任君仙有种负罪感,现在各种因素堆叠起来,那自然更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