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壁画,顾羽心中充满了疑惑:
在这样的绝境之下,这个人类文明又是如何成功逃离微型宇宙,留下这段神秘而又悲壮的历史的呢?
第四幅壁画展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场景,画面中没有硝烟弥漫的战争,只有一位孤独的身影,他显然属于某个高度发达的人类文明后裔。
这位角色手持象征着权力与传承的种族权杖,周身环绕着数百艘宏伟战舰。
而画面的深远背景则巧妙地勾勒出那个文明赖以生存的璀璨星球,以及散落其间的战舰残骸,无声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沧桑。
顾羽心中暗自揣摩,这位孤独者或许正是那片遗失小宇宙中文明的唯一代表。
至于为何仅以此一人形象呈现,其中缘由令他费解,或许这位人物在其文明历史中占据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转至第五幅壁画,人类的身影终于浮现,但出人意料的是,并非众多人物群像,而是一位女性形象。
她正与那位类人类种族的人物交谈,而她背后的人群脸上却满布哀伤之色,似乎预示着某种沉重的命运。
令顾羽最为震惊的是,壁画上的这位女性面容模糊不清,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力量在刻意遮蔽。
无论是借助先进设备还是直接目视,都无法穿透那层迷雾般的屏障,仅能隐约捕捉到她面部的轮廓,五官细节却无从辨认。
“你……能看清楚她的脸吗?”
顾羽正欲继续探索下一幅壁画,却被这个谜团深深吸引,不由自主地转向冷凝问道。
冷凝的目光仍紧紧锁定在壁画之上,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能看清,她非常美。”
顾羽闻言一愣,冷凝的美貌他自然清楚,如今她竟对壁画中的未知女子给予如此高的评价,这让他感到既惊讶又好奇。
“有多美?与你相比又如何?”他忍不住追问。
冷凝微微侧头,眼神依旧没有离开壁画,语气中带着几分敬畏:
“她的美,超越了我所能想象的极限,即便是与我相比,也是天上地下之别,美到无法用言语来准确形容。”
顾羽意识到冷凝的状态有些异常,她似乎被壁画中的某种力量深深吸引,乃至有些沉迷。
他心中警铃大作,因为在他看来,没有人的美丽能超越冷凝到那般程度,除非……
那并非凡人所能拥有的魅力。
为了唤醒冷凝,他迅速启动了外骨骼动力装甲的安全系统,对冷凝实施了轻微的电刺激。
电流轻触之下,冷凝猛地回神,惊呼出声,随即迅速恢复了常态。
“怎么了?你没事吧?”顾羽关切地问道。
冷凝摇了摇头,眼神重新聚焦在现实中,但那份对壁画中女子的深刻印象,显然已在她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顾羽轻轻拍了拍冷凝的肩膀,关切地问:‘刚才你那儿是不是有啥不对劲的?感觉你好像有点恍惚。’
冷凝回过神来,微微皱眉说:‘嗯,是有点奇怪,我就是觉得那壁画上的女子特别迷人,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还挺想变成她的,真是怪了。’
顾羽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劝道:“算了,咱先别看这些壁画了,多留意下周围的环境吧。”
他心里虽疑惑为何冷凝能看到他看不见的画面,但直觉告诉他,这事儿不简单。
随着他们的深入,壁画一幅接一幅地诉说着那个古老人类文明与某个类人种族携手,离开故土,成为星际流浪者,最终在大麦哲伦星系获得新生的壮丽史诗。
顾羽注意到一个细节,整个壁画序列中,那个类人种族始终只有一位代表出现,孤零零的,没有同伴的身影。
等到他们将大厅内的壁画一一览尽,故事却戛然而止在大麦哲伦星系的前夕,后续发展成了未解之谜。
顾羽心里那个急啊,像是追剧追到一半突然断更,满心的疑惑和不甘。
“这怎么就不继续讲了呢?那个文明怎么就灭了?
还有那个类人种族,怎么就剩一个了?他后来去了哪里?”
他暗自嘀咕,满心的不解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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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路况咋样,安全不?”顾羽转头问向大队长。
“目前看来一切正常,没发现什么危险。”大队长回答得干脆。
顾羽点了点头,虽然心急着想知道壁画后续,但他也知道不能急在这一时。
这时,冷凝凑过来,好奇地问:“你说,那个人类文明为啥会跟着那个类人种族走啊?”
顾羽沉吟片刻,解释道:“那是因为那个人类文明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那个类人文明的附属,就像是伙伴关系,但又有所依附,这样才能共同踏上星际之旅。”
“附属种族?这是什么意思?”冷凝追问。
“就是嘛,一个文明在实力或技术上不如另一个文明时,可能会选择依附于后者,以获得保护或资源,共同发展。
但这也意味着在某种程度上要放弃部分自主权。”
顾羽尽量用通俗的语言解释着这个复杂的概念。
“附属种族嘛,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种族完全归属于另一个更高级的文明种族之下,它们的兴衰存亡都系于那个主宰文明的身上。
这种关系里,确实藏着不少条条框框的限制。
每当一个种族决定成为另一文明的附属时,双方会在一种类似于权杖的象征物上刻下详尽的条款,这些就像是合同书上的约定,规定了各自的义务与责任。
每一条,每一款,都是双方坐下来,你一言我一语,商量着定的。
可话说回来,这份‘合同’虽然公正地由规则来监督执行,但对附属种族而言,内容往往偏向苛刻,甚至可以说是单方面的‘霸王条款’。
毕竟,没有哪个文明愿意在自己的体系中埋下不确定的雷。
因此,里面的条款大多是不容置疑的绝对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