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瞧着温和无害,实则早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只等对方入阵,一入阵门,即刻绞杀。
谢星瞧着,忽而笑道:“王爷,您这一手虽然百无疏漏,入阵即死,但您绞杀手段已经满足,为何要等?”
“尝试进攻,直取城门,不留任何回旋的余地不更好?”
说着,谢星忽而伸手,握着君澜谨捏着白子的手,直逼洛怀川的城门,自此胜败已定。
洛怀川低头看了一眼棋局,又抬头看了一眼谢星。
谢星朝他咧出一抹笑,印出脸颊两侧的小酒窝。
瞧着十分无害。
可就是她这谈笑间,将洛怀川布局已久的棋面直接攻破,甚至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洛怀川沉默半晌,出声道:“你这丫头,没瞧出来下棋的路风如此快准狠?”
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洛怀川视线落在君澜谨方才被谢星握过的那只手上,彼时那骨节如玉的手就这般懒懒地搭在棋盘旁边。
君澜谨对上洛怀川的视线,唇角轻轻上扬了些,忽而出声道:“怀川,棋类比人,点你呢。”
洛怀川眸色深了一会儿。
两人的棋并不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场棋局。
皇帝对谢家忌惮,又认为谢家手握重兵,怕其有不贼之心,而唯一能与之抗衡的就是君澜谨手下的卫骑,还有同样握着兵权的六皇子。
六皇子只有一半兵权,剩下的在皇帝那。
皇帝无条件信任君澜谨。
六皇子的兵权实则真正掌管大权在皇帝的手中。
只有谢家……
且最近秋狩,虽说谢同尘誓死守护着皇帝,但皇帝仍然将怀疑的目标锁定到了谢家身上。
前朝余党暗涌流动,南国使臣朝觐自然不容忽视。
在这种情况之下,皇帝将六皇子召回。
六皇子对皇位有意,谢星的那番话,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
洛怀川陷入了沉思。
谢星见两人都不说话,疑惑了下,旋即果断抛下这件事,笑嘻嘻的蹲在君澜谨的身侧,出声问:“王爷穿的如此保暖,是因为身上的伤还未好吗?”
方才谢星摸到了君澜谨的手,发觉他的手一片冰凉。
君澜谨收棋,没瞧她,只淡声道:“这不显而易见么?”
“还是你又要送本王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