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喜避无可避后,抄起旁边的凳子还击,他已经不是土生土长孝道为天二十几岁的张春喜。
他这具壳子里的灵魂已经70多岁,见过后世的繁华,也见过各种奇葩事,对父亲的敬意早已在悠长的时间里被磨灭。
因为他之前一直在躲闪,张国强没料到他的动作,被他的力度震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爸,咱们好好说,你不是我的对手。”
徐红英刚才已经把月皎皎安慰到椅子上坐下,看到这情况她指着张春喜的鼻子就开骂。
“张春喜你也下得去手,他是你爹,生你养你的爹,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我也不想这样的,是你们在逼我,那刀要是砍到人是会出人命的。
他都不拿我当儿子看,我又为什么要拿他当爹。”
徐红英被气得心口疼,他们对儿子难道还不够好吗?
明明是他做错事,为什么还能这样理直气壮的指责父母。
“妈,别为这种人生气,生气不值得。”
“张春喜,你这样对爸妈,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张春喜毫不在乎,“被人说几句又不会掉块肉,什么戳脊梁骨我不怕,有种就来啊。”
他这副凶恶的样子是张国强夫妇从没见过的,今日张春喜的所作所为简直刷新他们的三观。
在他们的印象中张春喜为人虽然不聪明,但老实听话又肯吃苦能干。
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连至亲之人都可以出卖来换取利益。
还是说他本来就是这样,只是以前那个家对他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愿意伪装。
现在在他们这两把老骨头身上榨不出有用的价值,这才摊牌,不装了。
“好好好,张春喜,你好样的,从今起我张国强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你以后也别登我家的门。”
“爸,你、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