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打的?”
其中一个仆人好似看到小丑一般,不屑笑道:“怎么地,我打的。”
女子的声音从两个仆人背后传来:“我让他打的,大晚上的擦脂抹粉、花枝招展勾引男人,该打。”
女子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对脚边狗一般匍匐的男子说道:“要我原谅你也不是不行,你过去,把那浪蹄子的脸给我打烂,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
男子没有丝毫犹豫,连连点头,满口答应:“好好好,晰儿你别生气,我这就去。”
被称为晰儿的女吩咐两个仆人道:“你们退开,让他打,这小子若是敢动手,就直接打断四肢,沉河喂鱼。”
何肆出离愤怒,已然不形于色。
居然还有如此蛮不讲理之人,大庭广众,纵仆行凶,定是朱门大户、权贵人家才能养出如此个性乖戾的孩子。
男子站起身来,他穿着素面斑布袍子,何肆这才看清楚他的正脸,虽然红肿了一块,披头散发,但是长着一双黑亮的凤眼,悬眉如山,鼻梁挺翘,倒也当得起面如冠玉一词。
两名恶仆站在两旁,让出路来,正虎视眈眈看着何肆,脸上噙着残忍的笑容,似乎就等着他出手,好有借口对其施暴。
男子看着何肆深潭一般的眼睛,没来由一阵心悸,却是不敢忤逆自己身后的女子,硬着头皮走上前来。
何肆并不看这个双腿打颤还不自知的家伙,眼神直视其背后的女子。
他已经猜出了事情大概的始末,问道:“你男人看了我姐,你却怪我姐勾引他,还叫人打了我姐,是这样吗?”
女子翻了个白眼,纠正道:“他不是我男人,只是我新养的一条狗而已。”
男子闻言脸皮狠狠一颤,却是不敢流露出半点不满。
他只是个面首,靠着皮囊得到焦晰儿的垂青,与那靠毛色换取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