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且来也是如此。
两人不约而同走到龙前,无人阻拦。
白龙无力抬头,用人脑袋大的龙睛看着二人。
李且来与其对视,感到心神似乎被什么东西牵引了一下,当即眼光一寒。
他抽出巨剑,扇在白龙脸上。
小象似的龙头被其一记掀转,横挪三丈,撞塌了一间遮蔽头颅的棚子。
连带三个正在给它浇水的士兵也飞了出去。
李且来冷哼道:“孽畜,收起你的鬼蜮伎俩,你就是这么求人的?我可不吃这套!”
袁饲龙猝不及防,看着白龙被李且来一“掌掴”,心疼不已:“老李,收手啊,你和它计较什么?它还是个孩子啊!”
白龙发出哀怨,艰难扭头看向袁饲龙,目光哀求。
袁饲龙上前几步,心疼地抚摸龙吻,那黄澄澄好似铜镜的龙睛倒映出袁饲龙的身形,含了几分幽怨与苦楚。
李且来见那白龙非但没有收敛,反倒变本加厉,似告起刁状,作势举剑。
袁饲龙连忙抱住李且来的手:“老李!你这是干嘛哟,你生气,打杀几个丘八容易,何苦打我这命根子啊?”
白龙看到袁饲龙在李且来面前也值得唯唯诺诺,当时绝了心念,老实收起神通。
龙身之上淡薄雾气收束,一众处于奇异状态的士兵得以解脱。
哗然声骤然响起,他们眼中之龙好似变为一头狰狞巨物,亲昵之感烟消云散。
耳边传来那三个被撞飞出去的倒霉袍泽的哀嚎。
众兵将虽不至于作鸟兽四散,却也战战兢兢,又惊又惧,各自后退好远。
潮音桥上,娄阳也是一个激灵,幡然醒悟。
只见远处那条白龙,它喘息如雷,嘴角流着腥臭之涎,甚至招来不少蚊蝇。
端的是,狰狞可怖,形容骇人。
陈含玉见状,也是快步走去,并对着娄阳说道:“娄监军,让你的人都退下,各自警戒,等候调令。”
“末将领命。”娄阳来不及多想,亦步亦趋。
一炷香后,众兵将退场,在白龙周回圈禁出一里之地,各自警戒。
何肆坐在远离白龙的霸下驮碑前,眼观鼻,鼻观心.
太子让他随意即可,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带他来是为啥呀?
何肆无事可做,倒是一人摆起锄镢头的架子来。
娄阳本在太子殿下身旁侍候,小心翼翼请罪几句,说什么丢了共州,有负圣恩,死罪死罪。
结果陈含玉他根本就不以为意,三两句就把他打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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