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宝丹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吴爷爷,屈龙现在是我爷爷的佩刀了,您若是喜欢,我回去就叫人送来,给你赏玩几日。”
“小孩子童言无忌,刀是百兵之霸,怎么可以用赏玩一词亵渎。”吴老头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屈龙不是别家重金押镖的吗?怎么又到你爷爷手里了?”
杨宝丹解释道:“那是一趟掩人耳目的暗镖,主家言明,便是屈龙被劫了去也无妨。”
吴指北笑道:“那感情好,等会儿你就叫人把刀给我送来吧……算了,我叫顾游亲自去取。”
“行行行,都依您的。”杨宝丹为讨吴老头欢欣,满口答应。
可怜的杨元魁还不知道,他那屈龙宝刀在自己手里还没捂热,就被那贴心小棉袄给许诺出去了。
吴老头得了许利,一本正经起来。
他手持大庇,虚空一挥。
蝉鬼嘶鸣顿声,层层叠叠,此起彼伏。
小屋之中,好似进入盛夏时节。
吴老头皱了皱眉,问道:“以前挥刀时也是这种声音吗?”
何肆摇摇头:“不是,一刀就是一刀,干脆利落,似弓弦空放,不会像现在这样。”
吴指北打量刀身,如琢如磨,片刻后,他叹服道:“这把刀碎得巧妙,裂纹排布堪称鳞次栉比,一挥之下,就好比千百刀刃撕裂空气。可惜我未曾听闻它先前的挥刀之声,也就无法原始反终,即便强行修复,也是自以为是,说不得就以白诋青,反倒不美。其实这刀若得气机加持,也并非不能用,不如不修,一刀斩出重重蝉鸣,岂不妙哉?”
“要修的,”何肆闻言微微一笑,“老先生要听刀鸣,却也不难。”
吴老头一挑眉,“你小子莫要信口雌黄!”
何肆抬起手,直接以阴血录在手中凝结成一把血刀,辅以霸道真气。
血刀成形,刀型刀制与大庇分毫不差。
以气机坚固,压缩血气,锋芒重量都是一致无二。
何肆早早就将大庇的形状了然于胸。
此刀宽厚,刀身略有弯曲,长三尺六寸,重十三斤十三两。
以血气复刻一把轻而易举。
若是以之对敌,兴许还有些困难,因为无法时时刻刻分心维持。
但若只对空劈砍几下,自是毫无问题的。
吴老头见到何肆凝气成刀的手段,当即坐直身板,不见半点佝偻。
他惊声道:“你是四品?”
何肆对此一问也是略微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