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街道之上。
季白常又是与何肆以一记拼,二人皆是后退数步。
他喘着粗气道:“你比我想象中的更棘手,我现在有些相信你不是朱家之人了,毕竟朱家人,沽名钓誉,爱惜羽毛,又是官宦世家,不会练那自招身份的邪魔外道功夫。”
何肆也是管中窥豹,知道这人是个横练高手,比起那不知姓名的罗锅子,强上不知几何。
这人有点难杀,比谢宝树也不弱多少。
可惜现在自己的状态,有些差,比迎战谢宝树时,天差地别。
季白常真是个没脸没皮的,临战退缩,笑道:“如果我现在说不打了,你会罢手吗?”
何肆讥笑道:“屎已经屙了,还能再塞回去吗?”
季白常语出惊人,“这得看钩子,屁眼大的应该能行,再说了,塞不回去,也能吞回去嘛。”
回应他的,是削腐刀法,掠脂斡肉。
刀光如林,罡气如狱。
何肆说过,不会叫他死得太好看。
……
晋陵县的县太爷名为王翀,青年才,不带俊,来头不小,他是天佑年恩科榜眼。
他不希望自己是一等进士及第的第二人,次第再上一位他不敢想,若是能再下一位,那可是再好不过了,可惜了,自己生得和俊俏半点不沾边。
而当选第三甲探花郎的不成文规定,便是要风流倜傥,才貌双全。
才他自然是有的,可惜貌相不好,不说相貌平平,甚至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