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常当即怪叫道:“哟哟哟,这不是朱水生吗?几日不见,怎么落得如此凄惨田地啊?”
何肆面色微冷,“呵,还不是拜你所赐。”
季白常两手一摊,滚刀肉道作态,“怪我咯?朱家的嘴脸想必你也已经见识到了吧,属实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就算没有我的原因,也是你命中注定有此一劫,逃不掉的,有没有可能我是在帮你消业啊?”
何肆摇摇头,不理会他的刻薄话,“事已至此,是非对错我已无心争辩,你与朱家如何以恶报恶,都与我无关,只是如今就有一个朱家杂碎找上门来,你不是说朱家人都该死吗?你动手不?”
季白常笑道:“你也不必言语相激,我自然会出手,甚至乐意被你当枪使。我是来和你做一场交易的。”
何肆闻言有些疑惑,问道:“什么交易?”
季白常开门见山道:“我想学你的纤手破新橙,我可以用第二式素手把芙蓉作为交换。”
“可以。”何肆没有犹豫直接点头,“但现在没有时间了。”
何肆的意思,死士早至,却是按兵不动,这会儿见势不对,必然已然心生退意。
季白常摇头一笑,“有时间的,他若是当即离去,我还需要费些手段追撵,可从他犹豫要不要离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为表诚意,你就安心歇息吧,朱家等养蛊手段养成的死士,我杀过不少,算是探囊取物、信手拈来。他自以为小心谨慎,若即若离,但也听不见我俩交谈,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一块俎上鱼肉,我去去就回。”
何肆见他蠢蠢欲动,暂时为这个“盟友”道了声提醒,“你小心还有一个沈长吁,他的拳法挺厉害的。”
季白常对此嗤之以鼻,“且不说他不够我当盘菜的,他现在也不在晋陵之中,鞭长莫及。”
何肆微微疑惑,沈长吁不在晋陵?分明昨日还见过他。
季白常没有解释,朱家三房夫人前来晋陵吊丧次女,行径并不隐匿,他自然出要去露一露面,即便知道那是一个圈套,可季白常就是如此的自恃实力。
如果那位夫人身边真的没有三五个出趟的小宗师,他自然不介意杀了她,也顺带送那正三品都指挥佥事朱颂一顶绿帽子。
算是一场并不拙劣的调虎离山,季白常现身之后,一击不中,远遁离去,却是击毙了一个没有境界空谈实力的死士。
如今那三房夫人的队伍算是草木皆兵,沈长吁也是闻讯而动,带领几个好手,此刻逆于晋陵城北百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