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正甩了甩手掌,反唇相讥道:“呵呵,好一个年高有德的四品大宗师,舍了面皮不要,趁人之危也不过就这点本事?我劝你浑身解数赶紧使来,要不等我刀来之际,就是你落败之时。”
朱全生道:“我也给过你机会了,瞬息之间不来,也就等不来了,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事,你替他讨公道,但他好像并不领情啊,倒是你一厢情愿了。”
正如朱全生一跃出城郭,若是那柄在朱水生手中被自己徒手拿捏的佩刀愿意听召而来,哪需要苦久等?
屈正点点头,没有反驳,“我那师侄的作态的确叫我寒心,不过事后我自然会找他算账,他知道我的来意,避之不见倒也应该,这是我们的门内事,不需要你一个外人置喙。”
“那继续吧。”
屈正抽出腰间木刀,有些于心不忍,就好像要一个刚出世的婴孩披挂上阵,着实有些强人所难。
……
何肆在去往城北的必经之路上等了片刻,杨宝丹还未等到,就是看到不少武人纷纷向着北城门走去,短短时间,就有不下五人从旁经过,其中之一还是一个伪五品老者,这还是胆子大的愿意来凑热闹的。
何肆不免惊异,原来这个小小的晋陵县也有不少高手。
想来也是,就算是入品之人是万里挑一,但一座县城也至少有数万人,确实不太稀奇。
终于是就看到纵马而来的杨宝丹,何肆走出了茶肆,站在路中。
杨宝丹也是见到何肆,当即勒马。
杨宝丹翻身下马,上前两步,面色不善,“好你个朱水生,胆子肥了,敢撇下我就跑?剑都不要了?”
何肆看着红鬃马上横挂的重剑,心头一暖,同时也是心虚,只是讪笑,“大姐头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在等你吗?”
杨宝丹瞋他一眼,“你说你真有什么师门长辈来就来了,要抛下我做什么?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何肆摇摇头,“不是你想的这样的,我的这个师伯啊,不好相与,相见不如不见,他是讨债来的。”
杨宝丹疑惑道:“你欠了他什么?”
“刀。”何肆扬了扬手中大辟。
杨宝丹恍然,“原来他刚刚说的你手攥得紧是这个意思。”
何肆言简意赅,“总之大辟原先是我师爷的佩刀,后来经过这位师伯之手到了我身边,现在大辟想跟我,不想回到我那师伯手里去,所以我还是躲着他点比较好。”
“只因为这吗?”
杨宝丹有些疑惑,听起来似乎不是什么大事,须知有些师门长辈对自家小辈宠溺有加,赐下物件,都是要说长者赐不敢辞的,怎么到了何肆这边就变得这般抠抠搜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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